以大哥咬文爵字的口才,玛法是说不过的,何况大哥不仅仅爱书,也喜欢读书,这里堆放着如此多的书籍,只要大哥知道了,玛法的院子就不可能平静,舒瑶笑**的,一会就告诉大哥去。
舒瑶耐着性子找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耐性消失了,舒瑶打了个哈气,没有标点符号的繁体字看得舒瑶好累好困,舒瑶是从不曾勉强自己的人,抽出一本书,拍掉了书页上的灰尘,找个阳光能着照射进来的位置,舒瑶将书垫子坐,靠着墙壁蜷膝缩身,阖眼睡熟了。
老爷子左等舒瑶没动静,右等还不见舒瑶,他绷不住了,莫非舒瑶不认识字?不会,志远和儿媳瓜尔佳氏教导不出大字不识的女儿,老爷子喝了碗茶顺气,定是看书入迷了,老爷子记得年少时志远就容易看书入迷,他阿玛当的···老爷子叹息,莫怪她不在理会自己,真若让她知道志远从小受过苦处,“你找来揍我一顿,我多想你抽我一顿,我也可再见你一面。”
老爷子喃喃自语,自从她离开返回蒙古,老爷子再也没出过京城,皇上巡幸塞外会见蒙古王公,明明是忠勇公爵的老爷子却从不曾被宣召伴驾,老爷子摸了摸眼角处的鞭痕,除了志远之外,这道鞭痕是她唯一留给自己念想,舒穆禄吉哈,别让我在蒙古草原上见到你。
就因这一句,他困居京城公爵府,老爷子起身去西厢房,看书没个时辰可不好,老爷子记得年少的志远曾经借着月光读书,只因为他月例上的蜡烛油灯用完了,老爷子心疼得紧,同老太太大吵一架,老爷子不敢过多的关注志远,果然像她说的没用的男人。
老爷子推开书房的门后,找了半天才找到酣睡的舒瑶,老爷子目瞪口呆,地上零星散落着两三本书,舒瑶睡得香甜,老爷子怒了,“舒穆禄舒瑶,你是志远的女儿吗?”
舒瑶侧头,抚了抚耳朵,就没清醒的意思,老爷子指着舒瑶,“你给我醒醒。”
声音虽然洪亮,但对于舒瑶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老爷子在书房里转圈,抽出一本书扔到了舒瑶的脑袋上,看你醒不醒,他失望了,舒瑶是真不醒,再扔书的话,会不会将舒瑶打坏了?老爷子运了运气,“舒瑶,起来。”
桃子低低的说:“您这么是叫不醒姑娘的。”
老爷子一甩手,”你去叫醒舒瑶。”
“是。”
老爷子好奇她如何叫醒舒瑶,便没离开书房,桃子蹲在舒瑶近前,细声细语的说:“太太让奴婢叫姑娘回去。”
这话能唤醒舒瑶?老爷子是不信···舒瑶动了动,阖眼问道:“回去?额娘让的?”
“太太准备了芝麻云糕,姑娘,您该起了。”
舒瑶睁开眼,不是看出舒瑶眼中的迷蒙,老爷子以为舒瑶是故意气他,但知晓舒要不是故意的,老爷子更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志远将书籍看得很重,他闺女将书籍弃如草芥,赶不上一块云糕重要,老爷子意难平,“你把书房打扫干净再回去。”
“玛法。”
老爷子一甩袖子离开,舒瑶环顾四周,这是体罚,是不道德的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