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麒正准备动手,事态又发生了变化。镇子东边水兵赶来报告:“广西护卫已经集结,正赶过来。”
金士麒不禁苦笑一声:“来得好快啊。果然是早有准备。”
……
广西护卫来得非常快,就好象参与了预谋一样。当金士麒的包围圈刚刚合拢,他们也已经抵达了镇子外面。
卫指挥使镇国将军赵洪堂参将亲自上阵,带着几百兵马杀气腾腾地直抵水营哨卡前面。一名水兵正要过去盘问,被赵洪堂一枪杆打翻在地。后面骑兵立刻冲开了防线徐徐涌入镇中。
广西护卫这次派出了大半数兵马,足有近千人,密密麻麻地挤满了3、4条巷子。放眼望去黑甲腾腾、红衫晃动、枪杆林立,一匹匹战马踏着小镇中烟尘四起,好不威风!
……
有水兵急冲进金士麒的中军报告:“将军,赵洪堂向西边穿插。威胁我们后面!”
“是冲我来的。”金士麒低吼着。现在情况很是严峻,东甸老鬼的大宅子一时间难以攻克,镇子四周群贼涌动随时都要杀来。现在广西护卫利剑出鞘,直抵在金士麒的后腰上。赵洪堂的意图还不明了,不过一旦撕破脸皮,水兵们根本不是那伙重装6营的对手。
金士麒在地图上用红笔圈选了几条街巷。又标定了序列号。他把地图交给传令兵:“火速送到船上去,勘算she击诸元,准备火力覆盖!”
几个水营军官忙看那几个火力覆盖区,它们沿着镇子zhongyang向码头方向排了过去,左一处、右一处,有些散乱。他们顿时明白了金士麒意图。“将军我们要撤吗?”
“任务未完,暂不能撤。”金士麒指向东甸老伯伯的大宅。“趁广西护卫还未站稳,我们先动手,抢人!”
……
广西护卫大军已经包抄到位,集结在金士麒背后和侧面的几条巷子中。赵洪堂却带着一队亲兵策马奔过来,抵近了水营驻守的最后一道街垒。这里距离东甸老贼的大宅和金士麒的临时中军只有数十步之遥,空气中弥漫着战场上特有的“硫磺烤肉”的气息,丝丝香浓,意犹恶心。
“赵兄,真是你?”金士麒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你怎么到处乱跑?我还以为是贼子。正准备叫火箭弹she杀了你,真险!”
赵洪堂一身粼粼的山纹铠甲,胡子也塞在了护心镜的后面。他的面颊、手背等几处裸露处都挂着一层汗水,在这闷热的六月里真是遭罪啊。
赵洪堂也不下马,只冷冷地喝到:“金将军。听说镇中贼兵生变,本将怕你处置不当,特来助战。”
“是助战还是抢人啊?”
“好吧,是抢人。”赵洪堂直言不讳。
金士麒笑道:“老兄,那你可就捞过界了!”
“过界又如何?谁让咱家的手臂长、拳头硬呢!”赵洪堂嘿嘿一笑,“你兵寡力薄,若是控制不住局势,反而会牵连诸营。”
“懒得跟你斗嘴。”金士麒怒道,“我告诉你,这瓦塘镇都在我的火力威慑之下,奉劝你……”
“别吹牛了!”赵洪堂赫然打断了金士麒的话,很没有礼貌。“我只要一声令下,你我两军就已经乱作一处,我看你如何……”
轰地一阵爆响!
赵洪堂话还未说完,大地却突然那抖动了起来。下一秒就是连绵的爆炸声如滚雷般响彻了远近的街巷。“火箭弹狂袭”已经开始了,20多枚火箭弹正在摧毁东甸老先生的宅院。
“是什么!”赵洪堂惊呼着。
“是我在吹牛!”金士麒大笑着,随即就摔倒在地。
半个小镇都在地动房摇,将军、士兵、马匹、猪狗鸡鸭篱笆全都被震得摔倒在地面上,又被震的掀翻了过去。薄弱的土墙也轰然断裂,树上的芒果噼里啪啦地落满了一地,街道上生生绽开了道道裂痕。
紧接着,灼热的气浪从北边巷子里猛然绽开,甚至肉眼看到空气中道道金黄se的波动正奔涌而来!火焰的大浪所到之处树叶为止飞散、草木为之燃烧、墙壁地面屋顶各处都爆裂着腾起烟尘。双手紧紧按住耳朵,一声声战马嘶鸣、一片片惊叫哀嚎却充斥着耳膜,隐然还有墙倒屋塌的隆隆声音。
刹那间之后,小镇子就猛地静了下来。
只听几只草狗还愤怒地吠叫着,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已经已是烟尘弥漫昏黑一片。
刹那间的宁静之后,杀声猝然而起,接着便是火铳声连绵响起。金士麒明白,暗箭部队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