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姚金花,你还真行啊!装小白花装的挺成功的,你会装,我就不会吗?林兰嘴巴一瘪,眼圈一,伤心道:“村长,您看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我只是要把张大户的聘金拿去还给他,嫂子就急了,赖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硬说那是她的钱,我把钱拿走就是要她的命,可怜我没爹没娘,哥又是老实人,都没人给我做主,要我嫁给张大户做妾,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算了……”林兰越说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
金富贵知道姚金花确实是个贪财的主,看林兰哭的伤心,已然是相信了林兰的话,便对姚金花说:“你这个做嫂子的,怎能不和林兰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的收了人家的聘金?”
“村长,我不过随口跟王媒婆提了一下,也没指望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事先没跟小姑商量,没想到人家今天就把聘金送来了,我哪是舍不得这几两银子,村长,您也知道张大户是什么人,偌大个丰安县有谁敢跟他叫板,他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又有谁能逃的过他的手掌心?小姑要把聘金退回去,这要是惹恼了张大户,我们这一家子可就没活路了,所以我才死活不让小姑去退聘金的。”姚金花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说的好像是张大户要强娶,她也很无奈似的。
金富贵犯难了,且不管姚金花是什么居心,但张大户已然下聘,还真是不好回绝。
林兰见村长露出犹豫之色,心里那个恨啊!姚金花还真是能言善道,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嫂子,你就别装了,我说你今儿个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还叫我哥给我卖衣料,给我做新衣裳,原来你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想用张大户来压我,逼我就范,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已经准备跟人定亲了,张大户我是绝对不会嫁的。”林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眼下无计可施,只能编个理由出来顶一顶。
金富贵和姚金花都愣住了,林兰有中意的人了?
林兰脑子转的飞快,话已经出口,该找谁来顶呢?熟悉的、同村的邻村的都不行,万一弄巧成拙,弄假成真她就惨了……
姚金花初时还真吓一跳,林兰不声不响的就私定了终身?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要因此得罪张大户。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林兰上哪儿去找意中人?每天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在家里干活,偶尔进一趟城,只要林兰出村子,同村的金保柱就会跟着,莫非林兰想把保柱推出来当借口?林风昨晚还问过林兰,林兰明说了不喜欢保柱的,姚金花心思一转,说不定林兰为了不嫁给张大户,退而求其次,选择金保柱。不行,就算林兰只是找借口也不行,她聘金都收了,这门亲事铁板上的钉子,不容更改,更不容出任何岔子。
“小姑,这话说出来你也不怕人笑话,即便婆婆有交代,亲事你可以自己决定,但好歹也得请我们兄嫂出面去为你做主,自己私定终身,实在有失体统。”姚金花鄙夷的说:“这要搁在大户人家,早该拖去浸猪笼了。”
林兰没好气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私定终身了?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准备,准备……浸猪笼,像你这种恶毒的嫂嫂才该拖去浸猪笼。”林兰不顾姚金花气的呲牙咧嘴,只跟村长说:“我娘临终遗言,村长您是亲耳听见的,您可要为我做个见证,眼下我哥不在家,今天晚饭后请村长您务必再过来一趟。”
虽然问题很棘手,但金富贵还是答应下来,谁让他是村长呢?
姚金花不以为然,她相信林风绝对不敢跟她唱反调,而且,事态的发展也不允许林风反对,谁有那个胆子得罪张大户啊!只要林风和她一条心,就不怕林兰不肯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