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有些虚弱的站起身来，而后向前走了几步，便双腿跪拜于地，对着陈凡的后背，恭敬拜道：“徒儿，见过师尊！”

陈凡闻言，却是没有让其起来，背对着郭靖，陈凡缓缓开口道：“可怪为师吗？若不是为师，你也不会被人惦记，也不会差点就生死道消了。”

郭靖闻言，想也没想的朗声回话道：“徒儿知道，师尊是为了我更好的成长，才会如此的，这是师尊的一番心意，徒儿，怎会怪师傅，记恨师傅呢？”

闻言，陈凡转过身来，对其淡声道：“起来吧！”

郭靖闻言，自是站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郭靖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师尊，待会您是要去覆灭五湖门吗？”

听言，陈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对着郭靖问道：“怎么，心软了，想为他们求情吗？”

郭靖听言，咬了咬牙，再次跪于地上，带着恳求，道：“师尊，他们是无辜的啊！那五湖门掌门已经被师尊杀死了，师尊又何必赶尽杀绝，错杀无辜之人呢？”

见郭靖如此，陈凡淡淡的回话道：“江湖本就是如此，你若不赶尽杀绝，他们定会来找你报仇，如此，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来临，甚至会连累自己的家人。你可懂？”

听言，郭靖沉默了一会后，反驳道：“有师尊在，谁敢来找麻烦？”

听此，陈凡也没有生气，对其回话道：“若是我不在了呢？”

“就好比昨日。”

听到这句话，郭靖彻底沉默了，不在说话。

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显然，他还是不忍心要将那么多无辜之人灭杀。

见此一幕，陈凡也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郭靖可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讲大义。

看向郭靖，陈凡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宅心仁厚，心存善意，为他人着想，是没有错。”

“但，你以为你放过他们，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为师告诉你：他们不会！”

“再者，你可为你的后人想过吗？若你的后人实力高强也就罢了，若是弱小，他们岂会放过你的后人？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会守护你的儿子，孙子吧！”

“傻小子，你应该要清楚，江湖本就是如此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处处充满杀机，处处充满危险，处处充满了杀戮！”

“如今有为师在，你自然不会出现危险，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你，报复你，但，若是有一天，为师不在了呢？你又该如何呢？”

“傻小子，既然你不忍心杀戮无辜，那就由为师来帮你扫清这些潜在威胁吧！”

说罢，陈凡不在理会郭靖，对其说了一下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后，陈凡便御剑离去了。

而去的方向，赫然是五湖门所在地。

——

跪在地上的郭靖，看着陈凡御剑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像是在回想着，自己在江湖上的经历与所见。

良久后，他站起身来，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是啊！这个江湖，本就是如此啊。”

“郭靖啊郭靖，你怎么能够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