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情脉脉地看着宇文宴,小步上前,微微行了礼之后才一脸关切,“婢妾听说太后生了病,不止能否医好?之前一直是宁坤宫中伺候的,所以甚是关心。”
她特意换了一身素服,好似很快就能听到丧钟,就地开哭。
宇文宴哪有时间理睬,“你若惦记就回宁坤宫中去伺候。”
他留下这么一句就去了主堂准备吃饭。
紫鸢瞠目结舌,完全没明白宇文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应该无大碍,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衣服先换下来吧,看着有点儿瘆人。”叶轻悠察觉丧得慌,何况太后还没殁呢。
紫鸢下意识地点头,随后脑子一热,就直接跟着叶轻悠进了主堂伺候。
她上前夹菜舀汤,只关切宇文宴一个人。
春棠这边撇她一眼,精心地侍奉叶轻悠,这顿饭倒是遵了“食不言”的习惯,杯杯碗碗的清脆碰了几下就这么迅速结束了。
宇文宴吃过之后就离开王府,他只想着要查出老国舅府隐藏着的燕国人。
那信件为何会被认为是老太后的旧识?
她的旧识还能活着的也就那么几个……
潜藏的危机,随时都能引发巨大的波澜。
他不期望燕国的那位有事,也不期望大梁被搅浑了水。
可宇文宴一走,紫鸢小跑着跟在后面去送。
她呼哧带喘,回来后也气喘吁吁,但身板却直了直,有那么一分傲气了。
“婢妾想了想,刚刚殿下的意思,应该是更看重婢妾,希望婢妾能替代他去宫中照料太后。”
紫鸢一路都在琢磨宇文宴的话,自然想得十分美好,“王妃如若允许的话,婢妾晚上就动身入宫了。”
叶轻悠:“???”
宇文宴是这个意思?
“这是殿下刚刚说的?”
“殿下那么忙,哪有经历细致的吩咐,只要一句就够了。”紫鸢鄙夷地看向叶轻悠,“王妃还是要多习惯,学会揣测殿下的意思,不要什么事都要殿下事无巨细的吩咐。”
“你与花嬷嬷商议下,她若同意的话,你就去吧。”叶轻悠索性也不拦着。
紫鸢凝眉,一时也不明白为何要问花嬷嬷。
不过叶轻悠在摇椅上忙着消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也只能一扭搭身子,直接去找花嬷嬷了。
春棠看她离去,追到门口“啐”了一口,“也太会往脸上贴金子了,殿下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
“她愿意去就去,有人替殿下去尽孝不好么?”叶轻悠想到太后的模样,这紫鸢进了宫中怕是不会好受。
春棠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何事,她今日进宫也没能跟在身边,“依着宫中的惯例,您才是洛宁王府的女主人,应该您去才对。”
“我?”叶轻悠撇嘴,送死去吗?
“行了,咱们府上又没什么规矩一说,你也是跟在花嬷嬷身边太久,都被那些规矩教得木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