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帝身前两侧,一侧立着的正是朱无视,另一侧则是一个年约五十岁,面白无须的太监,一脸阴柔的看着进来的段天涯两人,想来正是那曹正淳。
“臣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段天涯拉着常坤,趋步上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常坤低着头,心里咒骂了几句,该死的封建社会,还没几天呢,就跪下了千金之膝,亏大发了。
“都起来吧。”正德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段天涯两人,而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一旁目不斜视的朱无视,嘴角微微一笑,说道:
“朕今日宣你二人入宫,是因为前两日发生的一件事情,想来你二人也有所耳闻,尤其是你……你是叫常坤吧?前两日还是出云国使团中的人,如今怎么去了皇叔那里?”
说到这里,正德皇帝的目光盯向了常坤,眼中充满了探寻之意,而一旁的曹正淳更是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朱无视,唯有朱无视一脸正气,待在原地犹如木桩子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这怎么又感觉不像是朱无视做的局了,难道是曹正淳发现了我的身份?常坤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以锦衣卫以及东厂的能力,查到常坤的踪迹是极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了解多少。
“回皇上,臣……草民的确是常坤。”黄字密探的身份,朱无视应该还没呈报皇帝,常坤此时还真是草民一个,说道:
“皇上,草民并不是那出云国的人,草民原本只是巨鲸帮的帮众,后来与几个同伴被那出云国掳走,这才来到了京城内。
前两日的夜晚,草民听到驿站内发生争斗,于是便想趁乱逃走,途中被那使团的人发现,如果不是遇到段大哥的恶化,草民甚至于险些被其杀死,您看,草民现在身上还留着当日的伤痕。”
说着常坤慢慢先开了衣袖,果然在上面见到了许多的伤痕,从其伤痕的色泽程度就可以得知,一定是近两日留下的。
“哦,是这样么?”正德皇帝随意看了一眼,而后看向了段天涯,又看了神候一眼,说道:“那此事为何没有上报与朕?还有,太后既然在那驿站之内,为何你等没有任何发觉?”
“回皇上,这常坤受了重伤,也是今日才苏醒过来。”段天涯脸上面无惧色,十分坦荡,躬身说道:
“之前臣也是刚从他那里得知太后可能在驿站内,臣刚想与常坤去驿站搜查,便接到了您的旨意。”
“皇上,这都是臣的疏忽,还请皇上责罚。”朱无视脸上似乎有愧疚之色,忽然站出来,向皇帝躬身请罪。
正德皇帝看着前面一脸正气的朱无视,衣袖下的双手微微握紧,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责罚朱无视,不说两人的辈分问题,就是为了平衡朝廷的权利,正德皇帝也不会出发朱无视,他可不会让曹正淳一家独大。
“皇上,既然神候心有愧疚,不如……”一旁的曹正淳见状,忍不住出声,哪怕不能把朱无视怎么样,也要扫了朱无视的面子。
“嗯?你在教朕做事?”正德皇帝冷冷地看了一眼曹正淳,不同于朱无视的皇叔身份,曹正淳在皇帝眼里只是一介家奴,自然可以随时训斥。
“老奴多嘴了。”曹正淳拍打了自己嘴巴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而后讪讪退下了。
“皇叔多虑了,此事与皇叔无关。”正德皇帝本想趁此时机除掉朱无视的一条臂膀,不过转念想到出云国使团的异常,看了一眼下方的常坤后,说道:
“这样吧,既然这出云国有问题,太后也可能在那里,那么朕便下令,段天涯与常坤两人要在两日内,查清楚出云国使团的事情,把太后安全无恙的带回来,如果两日后没有结果,便都送去东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