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好,都没有穿一个斗篷什么的,又不能尴尬的把外衣解开。
楚清禾心跳慢了一拍,景辞的大手完全把她的手包裹住,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手上传过来,她感觉手一热好像哪里都热起来了,脸上跟火烧似的。
“好多了。”
楚清禾没有问景辞为什么牵她的手。
景辞也不会自找没趣,提起这个话题。
两个人一时之间沉默无言,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个美好的和谐。
…
东宫的路再长也要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楚清禾把景辞送到宫门口,两个人在宫门口依依不舍的惜别。
景辞不舍的松开楚清禾的手为她整理脑袋上戴着的斗篷帽子,“快回去吧,夜里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
楚清禾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窝在斗篷帽里,抬眸看了一眼景辞,“我看着你走。”
她不是不放心景辞不走,而是最近宫里的妖魔鬼怪太多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好歹她还顶着一个楚国公主的头衔,目前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动她。
“好,我走了。”景辞把手上提着的宫灯交给楚清禾,“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一定要看清脚下的路。”
刚刚他们一路走来,可能是东宫这几天太冷清了,有好几条道路上都漆黑一片。
“好,景辞,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不要再这么狼狈了。”
第一次他们见面,她崴了脚,景辞好心的把她从山上背下来。
第二次见面,她失态的嚎啕大哭,哭得晕厥,景辞尽心尽力照顾了她三天。
“会的。”景辞摆摆手,转身离开。
楚清禾看着景辞背影一步步走出宫门,月光洒下来,似乎以厚重的红木门为界限,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两个人仅仅隔着一道门。
楚清禾转身离开,恰好这个时候景辞回头了,他看着楚清禾的背影在长长的宫道上逐渐变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或许有些事一开始就注定了。
…
楚清禾回到东宫。
现在的东宫冷清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后半夜的寒气十足,她原本是。坐在窗户边,后来太冷了,脚冰凉冰凉的,忍不住爬到床上。
被窝里暖烘烘的,原来是景辞在走之前给她灌了一个汤婆子。
“傻瓜,”要是她今天不回东宫,去她父皇那边这汤婆子不就没用了吗,做了好事,也不知道在她面前邀邀功。
她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楚清虹以前留下的手稿。
她在等。
在等影一的消息。
她枯坐了大半夜,有了汤婆子倒不觉得冷,只是背有点酸疼。
直到天蒙蒙亮,楚清禾似乎听见了高昂的鸡鸣声,她捂着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等了大半夜影一都没有来,太困了她都有点想睡觉了。
突然窗沿下传来两声敲击的声音,随后她听见了布谷鸟的声音。
这是她和暗卫队的她暗号。
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总归是她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