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根减好的雪茄,给自己点燃了,淡然道:“小婥啊,交给你了。”
什么事情都自己出手的话,要小弟干什么?
还要不要逼格了?
“是,主人!”傅君婥带着一张木然的脸,领命之后,转头看向那群**,眼眸之中绽放森冷的寒光。
“锵!“
傅君婥拔刃离鞘,如霜雪的白刃明晃晃的,在阳光的反射下,极为刺眼。
她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恍惚间,场上出现了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的攻势里从容进退,刀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
中剑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剑到丧命,五脏给剑气震碎而亡。
傅君婥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一身修为臻至先天圆满,放在江湖上,也绝对算得上青年高手之中的顶尖人物。
而她的对手呢?江淮军因为底子不行,对于兵源向来是来者不拒,裹挟大众,靠着数量取胜,因此兵源素质良莠不齐,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从他们乱七八糟的军服就可见一二了。
这六十来人,如果能够协同作战,或许还能挡住傅君婥不少时间,让墨非装逼装成傻逼,可是他们连军服都统一不了,你让这样的军队有多少协同战斗力?
在傅君婥强攻杀了小半后,剩下的人眼见形势不对,立马就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他们很符合乌合之众的特征,打顺风仗还能有几分战斗力,打逆风仗,立即就是一触即溃。
这就跟宋朝的军队一样,几十万军队能够让对方几千军队追得到处跑,比一群猪都不如。
面临那些人的逃跑,在没有接到墨非让她收手的命令的时候,傅君婥自然是斩尽杀绝。
傅君婥从最后一名绿巾军身上抽回剑刃后,擦了擦宝剑上残余的血迹,像作了毫不足道的小事般,飘然回到了墨非和祝玉妍的身侧,表情木然,恭恭敬敬,跟个普通女仆无二。
血腥气在村落里飘散得老远。
那些普通村民战战兢兢的,在摸不清情况的时候,也不敢妄动,就互相搂抱着,颤抖着,什么话都不敢说。
墨非的目光转向最后一个身上还带着绿的人。
注意到了墨非的目光,李靖心头一颤。
不由得他不害怕啊,便是傅君婥这女人,杀他怕是也跟杀鸡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么厉害的女人,竟然是个女仆……
可想而知,那带着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你就是外号托塔天王的李靖?”墨非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靖:“喵喵喵?”
他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托塔天王的外号?
“在下确实是李靖,却没有托塔天王的外号。”李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不由得他不恭敬,眼前这人太狠了,万一随意找个缘头就把他杀了,他岂不是死得冤枉了?
他心中壮志未酬,可不想英年早逝。
对于李靖的反应,墨非不置可否,夹着雪茄,非常感兴趣的绕着李靖转悠了两圈,啧啧咂舌道:“小子,你不得了哇!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不得了,不得了!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炼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
“小子,看你很有天赋,不如跟老夫学做菜吧?”
“啊???”
“咳……口误,口误,我是说,给我个面子,做我徒弟吧!”墨非清咳一声,道。
“多谢前辈厚爱!”李靖拱手一脸,苦笑道:“但李靖杂事繁多,不能随前辈习武,请恕李靖不识抬举。”
眼前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他李靖怎么敢拜这种人为师。
实力再强也不行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墨非掏了掏耳朵,看向李靖,微笑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与此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悬在了李靖的脖颈上。
是傅君婥的长剑。
嗯,不错,这个侍女硬是要得,很懂老板的脸色,不像祝玉妍,跟没有她差不多。
“……”李靖面色一沉,这是要强逼我吗?开玩笑,我李靖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他略微沉吟,在组织语言,片刻开口道:“师尊武学超凡入圣,神鬼无双,李靖能为师尊旗下一小卒,甚是荣幸。”
接着便对着墨非三拜九叩,行师徒大礼。
“拜见师尊。”
墨非笑眯眯的,也不阻止李靖,仍有他行完了师徒大礼,方才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徒儿,好徒儿,看来为师毕生所学,终于有了继承。”
李靖此时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跟墨非年岁差不多,但是他拳头没有墨非大啊,只能伏小。
事实上,李靖就不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除了卓越的军事才能之外,他的政治属性也几乎快点满了的,作为政治家,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脸肯定是基本功,在正史记载,李渊想杀他,都压到了刑场,最后一个砍他,刽子手刀都举起来了,即将被砍的时候,他就服软了,而不是硬抗到底。
使得李渊饶了他一命。
李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无意义的死亡。
一个神经病,偏偏又极其厉害,非要逼你做他的徒弟,你为了面子,就是硬要和他对着干,那岂不是傻逼了吗?
要知道,神经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把你杀了,人家拍拍屁股,走进精神病院,转眼间走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神经病想做什么,你顺着他的意思先虚与委蛇一番,又怎么了?不会掉块肉,等神经病离开了,自己还是那个自己。
只要墨非不让他滥杀无辜,像祈老大似的奸银妇女等违背原则的事情,违心叫他两声师父,算不得什么。
李靖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儿处让这个神经病看上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哎!
都怪自己太优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