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一走几十年,一次都没回来看沈月英呢?
沈月英最大的苦难,就是她沈香引!
“你是什么东西?”沈香引冷冷的问。
那个声音变得无比的近,像贴在耳边:“我是不远的将来,新世界的先行者。”
沈香引探入手包,从里面捻出银针,猛然朝声音来源刺了过去。
邪祟没有现行,而且忽然消散。
看来邪祟的本体不在这,这只是一缕怨念。
沈香引绝望的盯着黑暗,看清墙上密密麻麻锋利的字。
这不是,雁行湖水底暗河尽头的文字吗?
头皮发麻。
她要先走了,翟新厚一会儿就到,她没必要在这儿耗着。
刚走到门口,碰上要进门的高大身影。
一股如地火般灼热的气,不看也知道是鹤冲天。
“什么情况?”
沈香引看到鹤冲天身后跟着一个矮小的老人。
哑姨,看事儿的,天生通灵,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
青龙集团平时大的白事,或者有什么人解决不了的事,都找她。
沈香引听鹤冲天介绍完,想要握手,刚伸出去,就被鹤冲天挡住了。
推开她的手,也摸到了露出骨头的黏腻。
“哑姨不说话,礼节免了。”说完侧身冲进屋。
打开手电筒照明,光柱聚焦在被五花大绑的小陈身上,而后又照到墙上密密麻麻的血字。
鹤冲天看向哑姨。
哑姨脑袋没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字,眸子里闪过恐惧。
她摆了摆手,要从屋子里出去。
“诶?”沈香引拽住她,“这人,身上有东西没?怎么救?”
哑姨瞪了一眼沈香引,让她不觉一冷。
鹤冲天朝哑姨招招手,哑姨犹豫着,跟到他身边。
“还活着,现在怎么办?”鹤冲天问哑姨。
哑姨摸着小陈的天灵盖,又脱下鞋子摸摸脚底板,闭着眼睛好一会儿。
拉过鹤冲天的手,在他手心划拉字。
沈香引靠在门框上,她是真累了,而且很冷。
没有缘由的困倦,特别困。
侧面打过来强烈光照,沈香引看过去,翟新厚来了,后面跟着好几个人。
“沈小姐!”看到她没事,翟新厚脸上松了松,而后热火朝天的张罗:“快!跟我进去把人救出来!”
走近了,又问:“小陈还好吗?”
沈香引摇摇头,问鹤冲天:“怎么样?”
鹤冲天抬起头:“哑姨说先送医院,后面的事再说。”
翟新厚进屋,看到鹤冲天:“你们什么人?”
“我朋友,陪我一起来的。”沈香引说。
翟新厚没管那么多,救人要紧,立即把小陈背上担架,运送出去。
救护车开走,翟新厚再回来:“怎么回事?”说着,他的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
“饿了?”沈香引毫无边界感的手背碰了碰翟新厚的肚子。
翟新厚点点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说?”
“我也饿了。”沈香引转头又问鹤冲天:“去不去?”
鹤冲天:“不了。”随后搀着哑婆出门。
沈香引看他要走,叮嘱说:“你的手臂,沾了水,回去路上换个药。”
鹤冲天已经走出去一截,又说:“吃完打电话,你过来换。”
沈香引挑了挑眉:呵,男人,嘴上说什么不敌对了也不是朋友……
翟新厚还是憨憨的:“男朋友?”
沈香引笑了一下:“还不是。”
“真帅哈!”转头又跟另外两个人吩咐:“现场保护好,我附近吃两口很快回来。”
在小区外面的大排档,点了两份最快的炒面。
翟新厚吃东西,比沈香引还狼吞虎咽,吃得那叫个香。
“所以你不信我说的?”沈香引问。
“持保留意见。”说完,翟新厚拿起汽水咕噜咕噜喝下半瓶。
沈香引也没指望这种事,有几个人信,除了鹤冲天那个疯子。
“那个女人偷走遗体,应该拍到车辆照片了吧?找到了吗?”
“车是找到了,一辆失窃快报废的面包车,就在路边停着,里面干干净净。”
“还有别的线索吗?”
“在筛查大量的监控录像,警局附近不远有个小卖部的监控,拍下了领走你奶奶那个女人的正脸。”
“找到是谁了吗?”
“没那么快,你先看看你认不认识?”
沈香引接过翟新厚递过来的手机,一张模糊的截图。
照片中的女人脸色苍白,但是戴着墨镜,看不清另外半张脸。
翟新厚爽朗的哈哈大笑:“挺普通一个女的,会不会是你家什么别的亲戚?”
沈香引摇头:“没有,我全家死绝了。”
“死绝了?远房亲戚呢?”
“死绝了。”沈香引低声说,言语中透露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