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河如今行事也不争不抢,鲁王派何事情就作何事情,无半分异议,与三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
“江越河?”鲁王听到江越河的名字,眼中闪过追忆之色。
鲁王不由忆起从前与江越河君臣相得的场景,心中微有波动。
江越河,字心房。
其个人武力虽不及薛倾,但掌军能力与心性却都比薛倾强上不少,也很是忠心,就个人能力来说,几乎是无可挑剔。
若不是如此,从前,鲁王也不会放心将兵权交给他重掌。
只可惜,心房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乃是世家出身!委实让人不放心让他重掌兵权。
如今那天子侄儿是如何大权落空,被下臣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还不是世家做大,过分私欲引起的分权?
世家强盛,不臣之心愈发加深,相互制衡自保,毫无忠君之心可言。
最后让蛮族吴奎有了可乘之机,不断做大,挟天子以令诸侯。
有此为鉴,疑心慎重的鲁王还如何放心重用世家出身之人,掌他手下‘刀兵’?
如今的薛倾虽不服管教,但好在身上功夫无人可敌,又是寒门出身,用起来,比世家出身的心房可让人放心多了。
只可惜这薛倾闻名天下后,越发飘然,目无尊上,心被养大了啊,也是到了该换他之时了。
薛倾性子独霸,与江越河还不一样,到时兵权他掌,让他人凌驾于他之上,想是不可能,必然大闹不从。
此后真找到合适之人,能替代薛倾掌兵权,征战四方,震慑其他势力,此子再不可留,以免成为祸患,反噬自身。
鲁王想起那日薛倾咆哮大殿,提枪直指自己场景,心中杀意升起,眸色晦暗,已经暗自琢磨起如何除去薛倾之事了。
鲁王心里想着制衡之术,面上却沉吟半晌,颔首道:“房心能力确实不错,就他吧,做一郡都尉,也不算辱没了他。”
众谋士对此人选也无恶感,见鲁王拍板,纷纷附和。
杨熙筒见于他配合镇守此地的是江越河,总算松了口气,心中总算安慰些许,只觉得情况还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