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几年的窝囊气,在矿区积累的仇恨,在这一刻骤然爆发,他们脑海里目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戮。
此时,不用人再灌输抗ri救国大道理,不用再讲血债血偿的匹夫之责,也不必提什么收复东三省,们眼睛在刺刀刺进地上挣扎的身体里,子弹she进眼睛还没有聚焦,人还乱转的身体里那一刻,血se,就爬满了圆睁的眼球,疯狂,在这一刻再也无法阻挡。
“草泥马!还我兄弟的命来!”
一名老兵狂吼着,一刺刀刺进了地上挣扎中,满眼恐惧的ri军胸口,连续两下,拔出刺刀,冲着视线内的一个面对自己,但却似乎没看见杀戮的ri军扣动了扳机。
“狗ri的!你们这帮畜生!!”
一名老兵拔下刺刀,挥舞着,在几个东倒西歪的身影间闪动,大吼着,扑哧扑哧的将刺刀不断的刺入这些身体,献血,喷溅的满身都是,
没有长枪的机枪手边跑边扣动扳机,愤怒的子弹少有的jing准水平下,打的那些晕头转向的ri军浑身的窟窿。
战斗,在爆发之初就已经失控,什么战术,什么远距离she杀,冲进修罗地狱的一刻,他们都忘记了,唯一记住的就是杀小鬼子。而方式,自然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才解气。
滚滚洪流喷涌而下,山坡上冲下来的东北军老兵在怒火和怨气蒙蔽眼睛的一刻,陷入了疯狂的杀戮,刺刀在滴水成冰的温度里,居然冒着蒸腾的热气,鲜血,被挥动的刺刀甩飞,液滴居然无法在这么寒冷的温度下,冻结在刺刀上。
那些被炸断了腿,或者仅剩下上半截身子,在地上挣扎哀嚎的ri军没有得到怜悯,他们同样收到了安慰他们的刺刀,噗嗤声中,到是减少了他们的痛苦。
“杀!!”
几个老兵抱团冲进了七八个ri军当中。
这些ri军眼睛还花着,耳朵还嗡鸣着,枪也不知道丢哪去了,他们失去了思考能力,茫然四顾,努力的眨动眼睛,试图看清重叠几层的身影,却突然感觉胸口一痛,大脑清醒的一刻,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走,随之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两万多的ri军看似很多,在百门大口径炮持续近半小时的密集效力she中,能存活的已经不足两三千,且大多都头晕眼花,失去了抵抗能力。但就这样,依旧没有让红眼的老兵们手软,噗嗤声中,抛洒出鲜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三面冲下来的洪流快速汇集到了一起,短短十几分钟,老兵们就将整个修罗地狱踏平。
“你他吗的往哪桶呢!!”
一个老兵挥枪挡住对面冲来的战友刺来的一刀,一头冷汗中破口大骂。
“停住!!停住!!”
一个个还清醒的老兵们看出了不好,大喊中在人群里寻找那些迷失了的身影,或强行按倒,或以老拳击之,随之夺下长枪。
“停止进攻!停止进攻!!”
刘占奎也看出了不妥,在几个jing卫员的跟随下,抢过一挺歪把子冲着天上就是一梭子。
哒哒的枪声让那些可哪寻找小ri本的老兵们目光都聚焦到了刘占奎那里,随之,在越来越多的喊声中,开始迷茫,开始恢复神智。
“打扫战场!动作快!!”
刘占奎再次扫了了一梭子子弹,大吼着下令。
随着命令,这些气喘如牛的老兵们开始打扫战场,热血,随着一杆杆的长枪压在肩上,一兜兜的手榴弹跨在身上而慢慢的消退。
要塞那里,一门门的山炮、野炮再次被拆卸,一门门轨道上的大口径加农炮也在被拆卸,它们将被再次送回原来的位置,重新防守对岸的苏俄。
此时的苏俄哨卡已经是迷糊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对面的枪炮声让他们相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ri军在演习,在练兵,要不,天空不会老是升起信号弹,不会明码呼叫。可有一点他们始终闹不明白,明码呼叫为何是中国人?
他们猜不透,也暂时无法了解,干脆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将昨晚爆发的枪炮声拟就电文,发给了莫斯科。
虎林,在炮声隆隆的时候,军营里,大街上的ri军和ri本人纷纷兴高采烈的想当然,这将是他们部队稳赢的战斗。要塞,那可是他们心中坚不可摧的利器,这么大的炮声,显然是大口径的炮弹,没准要塞里还有500或者更大的要塞炮呢,要不,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爆炸声。
待炮声停歇,随之响起隐约的枪声时,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战斗他们赢了!
于是乎,那些准备犒军的家伙更加的卖力,大火咕嘟着,一锅锅的猪肉、牛肉飘出了香味,浑然不知道,他们的末ri就要到了。
在山上打扫战场时,虎林已经有了节ri的气氛。就连军营里那些冻伤的士兵也来到营房外,倾听和感受胜利的喜悦。
山口师团的营地里,一锅锅的肉正翻着花,冒着香气,上千的ri军忙碌着,为他们的英雄准备吃食。在营地一片节ri的氛围中,一队ri军大约一千多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营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