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挺漂亮的,又穿得这么整齐,身材这么好,有模有样的。”她凑到左少卿耳边,低声说:“你的胸脯也是挺挺的,是不是?告诉你吧,你把我家福哥的臊劲头引上来了,他又不敢惹你,只好拿我出火呗,这还不明白吗?”
左少卿忍不住打她一下,“别拿我说事。”
钱玉红嘻嘻地笑着,“少卿,是真的,你也挺招人的。”
左少卿一撇嘴,“这下,你晚上就可以安生一些了吧?”
钱玉红似有些得意地晃着脑袋,“少卿,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可不会安生呢。到了晚上,照样还有一回,夜夜都不会拉空的。我福哥干这个,可有本事了。”
“不要说了,晚上干了,白天还要干,就是一个色鬼。”
“少卿,我就喜欢色鬼。”她咯咯地笑着,“白天时,他要是听了那些下流工友说了什么女人事,中午回来就找我干那个事,也是在桌子旁边。今天是有你在,要不,他会叫我把衣服全脱了,且摸个没完,且弄个没完呢。你是不知道,他的臊劲头上来了,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左少卿伸手在她胳膊拧了一下。
这下子,钱玉红反而大笑特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她止住了笑声,又把头放在左少卿的肩上,搂着她的腰,目光迷离地看着她,轻声说:“少卿,这就是我的命,有这样一个男人天天和我弄,我挺知足的。”
这个时候,左少卿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问了一句她特别想问的话。她很随意地说:“玉红,其实我一直感觉你是个结过婚的人,是经历过这些事的,难道还那么在意福哥?那么在意他和你做那个事?”
这几句话,表面上的重点是在后面两句,真实的意思则是第一句。左少卿说完这个话,就细细地感受钱玉红的反应。
钱玉红仍在低头做菜。她把做好的菜盛在盘子里,然后继续在锅里放油。
左少卿急忙提醒她,“玉红,油倒多了。”
钱玉红却拿着油瓶子,一动不动站着,披下来的头发遮着她的脸。
左少卿慢慢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她意外地看见,钱玉红被头发遮挡着的眼睛正警觉地向上翻着,从眼角那里窥视着左少卿。那个眼神里藏着戒备和疑虑。
左少卿立刻明白,她不能再问了。但钱玉红这个眼神也明白无误地告诉她,钱玉红以前的男人,如果不是‘水葫芦’的话,至少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极其可能,也是一个潜入解放区的情报人员。
她明白的另外一点是,这个钱玉红虽然在男女**这个事上,需求极其旺盛,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包括福哥这样的粗野男人,去做那个事,并且做得非常高兴。但在感情上,她的心却一直放在第一个男人身上。
左少卿一时还想不明白,钱玉红的这份藏在心里的情感,对她将来追踪‘水葫芦’意味着什么。
在下告诉各位看官,这一点至关重要。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钱玉红又恢复了她天生的媚态,一口一个“福哥”,把左少卿身上的汗毛都叫得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一片一片地生出来。
她不断地给她的福哥和左少卿斟酒,又给他们搛菜。稍微闲一闲,就把一只手放在她福哥的腿上,说:“福哥,你就喝了吧,我妹都已经喝了,快喝呀,快呀。”手底下就去捏她福哥的大腿根,几乎就捏在那个地方了。
这个福哥看着是个酒囊,其实只是个饭袋。几杯酒下去,舌头就有点绕不过来了。他闪着色迷迷的眼睛对左少卿说:“你……你是玉红的……妹妹,也就……就是我阿妹,来……来,我……和阿妹再碰一下。”
吃完了饭,粗壮的福哥摇摇晃晃地进了里屋,要睡午觉。左少卿帮着钱玉红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告辞了。
钱玉红说:“少卿,你等一下。”她进了里屋,打开箱子,似乎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就陪着左少卿出了门。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周围的居民吃完午饭都休息了。小街里就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钱玉红陪着左少卿慢慢地走着,却一句话也不说。她低着头走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