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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柞山堡。
这座堡被柔然大军摧毁后不久,又被北魏军重新修筑起来,北方有盛乐城驻扎的三千沃野军,这座堡的作用也不太那么重要,只驻扎着一个牙的人马。
堡墙上一个兵卒背靠着女墙坐在睡着了,头盔盖着脸;另一个兵卒拄着一杆长矛靠着女墙看着北方打着哈气。
这时远方出现一个黑点,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声。
“这谁呀,跑这么快?”兵卒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句。
等那黑点骑马跑近了,堡墙上的兵卒感觉到了不对劲,那马背上的人此刻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要衰落下马的迹象。
“喂,醒醒,醒醒!”兵卒踢了踢旁边的同袍。
同袍被吵醒有些恼怒:“干啥啊!”
“北边来了一个人,骑着马挺快的,我眼神不太好,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受伤了?”
被吵醒的兵卒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向屯扎山北方山脚下看去,果真看见一个人骑马快速向这边跑过来,只见那人穿着当朝军队的盔甲,背后似乎被射了一箭,箭杆正摇晃得剧烈。
噗通一声,马背上的人跌落下马,马匹跑了一段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啃着野草。
“快去告诉堡主!”
很快堡中冲出两个人向北方山下跑去,没过多久就拉着一匹马回来,马背上躺着一个甲士,甲士的背上插着一支箭。
这受伤的兵卒很快被抬进了堡中,堡主命人端来一碗水给受伤兵卒灌了下去,伤兵很快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堡中兵卒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伤兵虚弱的问道:“这是哪儿?”
“是屯柞山堡!”
伤兵立即说:“快去······快派人向金陵大营报信,柔然大军大举出动,他们从武川翻越阴山入塞进入山南,昨日夜里,他们突然袭击了盛乐城,我沃野军猝不及防,被柔然军杀入城内,拓跋将军带领我们奋战至天明,奈何敌众我寡,将军中箭而亡,其他人等大部相继战死,牙主我们突围而出,敌军穷追不舍,牙主和其他人阻拦追兵,只有我一人逃出······”
“柔然人有多少人马?”堡主立即问。
“具体不清楚,最少有两万!”
堡主听完脸色一场严肃,当即扭头对传令兵吩咐:“你速速骑马赶往金陵大营向元帅禀报,中途换马不换人!”
“是,堡主!”
堡主又对其他人大喝:“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关闭堡门,把所有箭矢、火油、石料和滚木都搬上堡顶!”
“是!”
从屯扎山堡到金陵大营这段路途中有好几个哨卡和烽燧,传令兵快马加鞭,每到一个哨卡就换一匹马,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到了金陵大营。
赵俊生正在指挥三个辎重营进行城池攻防战的演练,营门守卫快步跑来禀报:“都统,北方传来紧急军情,元帅行辕派人叫都统速速前去参加军议!”
赵俊生对高修吩咐道:“你来指挥,三个营轮换攻城和守城,无论是攻城还是守城,一定要按照事先安排的预定步骤进行,不可乱了章法!”
高修抱拳答应:“遵命!”
赵俊生匆匆赶往元帅行辕,途中遇到了皮豹子,急忙问道:“皮将军,听说北方有紧急军情传来,知道发生了何事吗?”
皮豹子摇头:“不知,本将也是刚刚得到通知,去元帅行辕问问就知道了!”
两人结伴很快就来到了元帅行辕,进了元帅一看,拓跋健也已经到了,留守在金陵大营的沃野军军副源贺也来了,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安原的治中从事、主薄、监军侍御史等人也全部在场。
安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脸色严肃的说:“诸位,赶来屯柞山堡派来信使,说有一沃野军伤兵负伤逃回,禀报了盛乐城的紧急军情,昨日夜里至少两万人的柔然大军突袭了盛乐城,拓跋将军及麾下三千沃野军将士奋战至天明全军覆没······”
所有人听得心中一紧,脸色异常严肃。
赵俊生知道,柔然人这次绝不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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