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脚步轻快，“嗯。”

“你……”

江柚一点也不顾及他的心情，“明淮，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明淮也很坦荡，“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陪着你孤独终老？”

“陪着我你就不会孤独终老。”

江柚笑了一下，“好像挺有道理的。”

“除非我死，否则你就不会好过。更别想嫁人。”明淮彻底地暴露出自己的坏心思。

江柚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果然够无耻。”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明淮真的是一点也掩饰了。

“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呗。当不了情人就当仇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把我们一家人逼走。惹不起，就只能躲了。”江柚平心静气，说着可能。

明淮不屑地说：“只要我有心找你，你躲到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安宁。”

江柚听着有些窒息，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是否在说假话，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那我就去死呗。”江柚也不跟他呛，反正就看谁会胡说八道。

明淮眉头一皱，“你再说一次。”

“是啊，惹不起，躲不了，只有去死了。”江柚说：“你总不能管得住我是死是活吧。”

“呵，你可真能耐。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明淮轻哼，“怎么着，你连你爸妈都不顾及了吗？”

江柚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我没办法顾及他们啊。你阴魂不散的让我不好过，不就等于让我家里人不好过么？反正，说到底，我家里变成什么样，那都是拜你所赐。”

不就是耍无赖，耍嘴皮么？她也会。

两个人像小学生，吵着没有营养的架，也打不起来。

“那你跟着我啊。”明淮停下来，冲她的背影喊，“我不难过，你好过，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江柚停下了脚步，听着他的话，胸口那里隐隐的疼。

她垂眸浅笑，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怎么样？”明淮不懂。

江柚看了眼他和她之间的这段距离，比划了一下，“保持这样的距离。你要是想让我好好活着，我们见面了还可以打招呼。你要是觉得我活着碍你的眼，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可以成全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淮冲她吼。

江柚对他笑了笑，笑得很淡然，“明淮，你不能因为我爱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招惹我。我要的不是一时，我要的是一世。你可以说我俗，可我就是个俗人啊。我就想嫁给我爱的人，成为他的妻子，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我就想成为他身边唯一一个最亲近的人。”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连女朋友都不算。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头想想，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江柚没哭，她心情很平静。

感情就是这样，因为有情，但没有理清，所以才会纠缠不休。

她觉得，明淮就是没有理清。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把她当成一件用惯的物件而已，物件突然不再属于他，他慌了而已。

她是想明白了，反正既然得不到，那她就不再去强求了。

短时间是不可能把这个人和这段情从心上拔出来，但她只要在做这件事，就不会不成功的。

她看着明淮哑口无言的样子，耸肩轻笑，“你看，你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吧。当年，是我趁你和韦雯分手难过的空档趁虚而入的，如今她回来了，我这就叫偷来的不长久，得物归原主。已经是我占了便宜了，我得知足。”

“明淮，放过我吧。”江柚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丝恳求，“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想过普通简单的日子。咱们没必要再纠缠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