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饶有兴趣的大量着福康安,道:“不错,还知道为你老娘遮掩,没想到你还是有人性的闪光点的。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动你老娘,毕竟我还有让她更痛苦的方法。你说是两个孩子的丧母之痛更痛,还是令堂的丧子之痛更痛呢?”
福康安讷讷不言,急中生智,开口威胁道:“先生不可杀我,我乃陛下宠臣,皇上待我如子侄,我若被杀,牵连定然不小,恐怕这厅中之人都要遭池鱼之殃。”
这话不假,福康安表面是皇后之弟、太子太保富察傅恒的儿子,实则是乾隆绿了自己这位小舅子,生下的私生子。乾隆对福康安宠爱甚至超过宫内不少正牌皇子,若是他死在这里,帝王一怒,流血漂橹,在场的汉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余闲不理他的威胁,问道:“马春花与你珠胎暗结,无奈嫁给了她的师兄,为你生下了两个儿子。你得知后害死了她的丈夫,她还是死心塌地来京城与你生活,也没求个正房的名分。哪怕你不爱她,难道你就对她没有一丝的感激?她让你富察家香火得以延续,对你家可说是有大功,就不能让你保她一命?”
余闲说的有点口干,缓了缓接着道:“原本凭马春花的人品,你们是天生一对,很般配,可以天长地久的,可惜了。”
福康安没有听出余闲的深意,心下对余闲嗤之以鼻,嘴上还是恭敬道:“先生,所言极是。此事是我的不是。春花与我的两个儿子还年幼,如今失去了母亲,已然不幸,若再失去父亲,便是孤苦无依,未免太可怜了些。”福康安之前对余闲诱之以利,晓之以理,吓之以威皆无效果,现在只能期望用幼子动之以情了。
余闲晒之一笑,道:“你却是打错了算盘,马春花对我的朋友有恩,对我又无恩情。你的儿子死了娘,你都不心疼他们,我还管他们要死了爹不成?你还是去下面和马春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福康安正是还珠中尔康的原型)”说着屈指一弹,福康安眉间出现一个红点,脑袋耷拉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场中众人四肢酸软不能行动,耳目却是没有封闭,眼见福康安倒在桌上,顿时脸色死灰,如丧考妣,一旦事发,在场汉人恐怕全部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定还得祸及家人;满人也好不了哪去,全家都得去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余闲说道:“牵连了各位实在抱歉,等一会儿我师妹会给大家解毒,至于能不能跑得了就看各位的本事了。”言罢,余闲在福康安的身上一阵翻找,取出一面羊脂玉的令牌揣进兜里,叫程灵素解了场中汉人的醍醐香,闻了解药众人还得一会儿恢复时间,余闲现行与程灵素出门离开。
出了大厅,余闲二人面色平静的往府门而去,到了大门口,对门子展示了一下令牌,门子恭恭敬敬地将二人送出府,一路马不停蹄,遇到有人盘查便亮出福康安的令牌从广安门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