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黑红的手掌眼看就打到余闲身上,残影一闪,余闲右手一抬攥住常赫志的手腕,常赫志顿感手腕似被铁箍箍住不得动弹半分,但是他也不急,眼见二弟的手掌已经拍到余闲胸口。可惜世事难预料,“噗”,常赫志一口鲜血喷出,原来是常伯志手掌拍到余闲后力道诡异转向大哥的胸口,事态诡异超乎他的反应,结果就是常赫志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掌。
余闲松开手,常赫志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常伯志脑中嗡嗡作响,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不敢置信。二人父母早丧,多年来相依为命,又在一起拜师学艺,同闯江湖,这样的感情非是一般兄弟可以相比。
文泰来夫妇二人冲上来抽刀护住常赫志,见余闲没有攻击的意思,遂小心查看他的伤势。红花会众人整日行走江湖,难免受伤,久病成医,见的多了对伤势也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骆冰舒了口气道:“没事,骨头没有断,内府有些轻伤,只是胸口被击,岔了气才昏了过去。”听见骆冰这么说,红花会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文泰来起身抱拳,道:“阁下武功高强,文某佩服。常六弟刚才鲁莽了,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
余闲不咸不淡的道:“不用谢我,我没有手下留情。刚才我只是将常伯志的力道都转给了他大哥,要是常伯志当时对我存了杀心,呵呵……”
圆性面色难看的望着余闲,脆声到:“这又是佛祖赐下的神通?”
余闲眉毛扬了扬,道:“错了,这次是武功。我叫它粘衣十八跌。”
圆性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余闲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一句真话,粘衣十八跌乃是江湖上流传颇广的拳法,其流传广度大概与少林罗汉拳,五虎断门刀不相伯仲,这是把自己的智商摔在地上摩擦啊。
其他人亦是神情古怪的望着余闲,被五六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余闲如清风拂面,泰然处之,口中道:“他刚才打我一掌,沾到我衣服上是不是跌倒一边去了,这武功不是粘衣十八跌还能是什么。再说,我创的武功,我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众人顿觉余闲逻辑清晰,语言周密,说的好有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
余闲又道:“行了,既然这姓常的没事儿,咱们继续吧。”
这次轮到骆冰和文泰来脸色难看了,余闲的武功太诡异了,常氏兄弟二人练了几十年的合击之术上去还有走过一二回合就被余闲破了,自己夫妻二人绝不会比常氏兄弟更高明,上去了也是送菜,不上又怕丢了红花会的脸面,二人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圆性此时站了出来,道:“慢着,此事起因皆在于我,都是因我才导致红花会诸位与你有了龃龉,求你放过骆四婶她们,我向你谢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尺长的匕首猛的向右手砍去。
余闲脑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自己可什么都没说呢,这妹子就脑补了这么多情节就要砍手谢罪了?万一是要她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来偿还呢?当然余闲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匕首应声落地,随后传来一把浑厚男生:“袁丫头,莫冲动!”,一个身宽体胖的富态老人自两三丈外冲了过来。来人正是红花会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