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佛祖告诉我的,我与赵半山并不认识。行了,坐下吧,你有资格在这儿坐一个位子。”
胡斐见余闲不肯说出实情,但是佩服余闲的侠义,知道凤家一会儿肯定会来人找他的麻烦,想要帮他一把便依言坐在了侧位上道了声谢也吃喝起来。
过不多时,楼下一阵喧哗,一名二十上下的蓝衫青年带着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家丁走上楼来,这青年手持一把折扇摇晃两下上前来,叫道:“不知是哪座宝刹的大师莅临小号,小可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余闲没问这人对他的身份也猜了个八九分,问道:“我是余闲,你是凤一鸣?”
这青年口中回道:“正是小可,大师的法号倒是奇特,烦请告知大师在哪座宝山修行。”他也听掌柜的说了余闲的武功,怕余闲是少林弟子,这要是结下梁子恐怕日后五虎门的买卖出不了佛山。
余闲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答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名字法号皆是色相,天地之间皆可修行,施主着相了。既然你是凤施主的儿子,那肯定可以做主,不知令尊佛前许愿的一万两黄金可是带来了?”
凤一鸣听到此处基本确定余闲应该不是少林之类的大派弟子,看来这是一个跑单帮的过江猛龙。他右手一挥,有个家丁端着一个红布遮盖的木盘走上前来,凤一鸣又轻轻抱拳道:“大师说笑了,家父何时向佛祖许过这等宏愿。这里有黄金五百两奉上,只愿与大师交个朋友。”
余闲释义家丁将托盘放在桌上,开口对胡斐道:“看看人家是怎么交朋友的,你上来就要结交还吃我一桌上等宴席。”
胡斐顿时语塞。
余闲又向凤一鸣道:“不错,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朋友之间应讲义气,既然如此,那佛祖的供奉我便明日再来取吧。”
听到此处,凤一鸣心里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冲破了天灵盖,以自家的势力即便是官府拿了钱也得办事,这余闲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了。凤一鸣满脸通红,咬着后槽牙道:“看来朋友余朋友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凤家,既如此就莫怪凤某了。”
凤一鸣又向四周抱拳行礼道:“各位朋友恕罪,今日小号有私事需要处理,小可向各位赔罪了,今日饭食凤某请客了。”话音刚落,那些富商地主怕受了池鱼之殃连推带搡地跑下楼去,地上还多了几只鞋。
看着客人都下了楼,凤一鸣向着余闲一挥手身后家丁一拥而上,准备合力拿下余闲以防他又使暗器伤人。家丁们刚向前冲了两步,坐在余闲侧位的胡斐忽然暴起,右脚一钩座下红木凳子向后飞去将冲在最前的那家丁砸了个头破血流,当场休克。随后又是转身凌空两脚踢飞两个家丁,落地后拳打脚踢,点穴擒拿,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十来个家丁放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胡斐也不回头,口中道:“这下可还了你这一桌酒菜的情了罢。”
余闲一头黑线,这展示自己超能力版金刚不坏神功的大好装x机会就这么被这小子破坏了,还要顶了自己请客的情分,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虽然心里不爽,余闲也知道胡斐确实是一片好意,没有人真的会为了一桌酒菜和凤家这种地方豪绅架梁子的。
余闲起身向凤一鸣走了过来,口中说道:“就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你觉得他们值得了那一桌上等的酒宴吗?”
凤一鸣听到这里气的小猪尾巴辫子都快翘起来了,刚开口要骂:“你……”
没等他骂出来,余闲脚下步幅未变,身形却猛地窜到凤一鸣面前,“啪”一个五毒拍X掌就将凤一鸣打翻在地,口中还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这么厚的脸皮,幸亏我可以控制反作用力,不然手骨都要被你磕断了。这么不科学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定义到科学侧的?”
说完抬头扫视,对方意识清醒的只剩下了没有武功的酒店掌柜,余闲抬手招他过来。那掌柜的面色如丧考妣,战战兢兢地挪到余闲面前,余闲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办事,我很满意,现在我要奉北帝爷爷法旨带凤一鸣到北帝庙去给钟四嫂一个交代,你回去通知凤天南过来,只有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余闲又对胡斐和钟四嫂道:“胡斐你拖着这凤一鸣,咱们去一趟北帝庙,钟四嫂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