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你也不要一个人在家了,去医院或者回学校都行。”
“我去医院,平时爸妈他们不让我缺课。”姚芹很快回答,看来她早回来,就是为了去医院看护妈妈。
“一齐走。”
苏汐把姚芹送到医院门口,又返回了那片平房。她已经向姚芹打听清楚,皮小权就住在她家后面的那个过道的最边一家。
苏汐到了后,放开精神力,皮小权果然在家,光着上身,正在往脸上涂药膏,门都没锁,苏汐跳进院子,推门进去。
皮小权看见她如同见了鬼一样,自然地抱住双肩,怯声地问:“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苏汐想着这不是反了吗,这场景单看,皮小权倒象是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女,配上他肿胀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性,她差一点就笑场,“就你这么胆小,还敢混黑社会?十六七岁,不学好,专挑这没前途的路走。”
“你又不是我父母,干嘛管我!”听苏汐说他没前途,皮小权又梗起了脖子。
“谁管你!带我去敬哥那里,你就没事了,否则…”苏汐一眼看见门后有一个捅煤炉用的指头粗的铁钎子,抓过来,运起内力,只见铁钎子慢慢在皮小权面前弯成一个u字。
皮小权先是惊吓,之后却“扑通”一下跪倒在苏汐面前,欢喜地仰着头看她,“老大,以后我就跟你了,收下我吧。”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苏汐措手不及,愣了回神,冲皮小权喝道:“起来!我不是什么老大,收你干嘛?祸害四邻?”
“我跟着敬哥就是为了学武,敬哥也没有师父你这样的功力。你就收下我吧。”皮小权不愿起来。
又是一个被武术神话迷了心神的少年,本质可能没那么坏,只是在社会上混了一段,变得流里流气的。
“谁是你师父?起来说话!我最讨厌人跪了!”苏汐厉声训了他几句。
皮小权这才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苏汐冷着脸说:“说说敬哥的事吧。”
皮小权就一五一十地讲起了敬哥的事,苏汐边听边想,这皮小权叛变得挺快的,连敬哥的马子爱吃什么东西都交待清楚了。
“照你现在这样,我是不会收你的,等哪天看你改好了再说。”苏汐随口一说,他想怎么混是他自己的事,她又不是圣母,没事就拯救世人什么的。“不过,你要记住,不得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否则——你懂的!”苏汐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威压。
皮小权的臣服心更盛了,小鸡啄米般点起了头,苏汐满意地走了。
既然情况已明,就不需要皮小权带路,苏汐就自己去了敬哥的地盘。
敬哥在城郊结合部开了一家挺大的网吧,还有一个室外台球场子。
苏汐在租车上就将校服上衣塞进了背包里,一高的校服裤子是全黑的,与普通运动裤相似。
下车后找了个僻静地地方往脸上涂上了易容粉,这是跟踪曲秀养成的习惯,现在她随包带着易容的东西。
她转到网吧的后面,皮小权说,那里是敬哥的住的地方。屋子里只有敬哥和他的马子在,两人亲昵的劲,让苏汐不忍看,因为敬哥太丑了。那个敬哥完全符合黑社会的形象,光头,一脸的横肉,露出的手臂上还有刺青,一对比,肖江峰那个大哥形象真是弱爆了。
苏汐从皮小权的描绘以及姚芹的叙述中,得出敬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主,对付这样的人就得以暴制暴。苏汐进了院子,一脚踹开房门,那个女孩惊叫了一声,敬哥倒沉得住气,没动。
苏汐也不说话,冲向敬哥就开打,这敬哥也练过几天,开始还能抵挡几下。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以前只凭着横劲取胜。而苏汐是谁?练了十六年的功夫,还打不了一个泼皮无赖?她连内力都没用。
敬哥的蛮劲打法不管用了,被苏汐胖揍了一通,直打得他“哎哟”“哎哟”地哀叫着求饶。
苏汐见差不多了,就住了手,踩住他的手,哑着嗓子问,“说!都对姚芹做了什么事?”
敬哥一听,也顾不得疼了,用另一只手指指旁边的女孩,弱弱地说:“都是她干的,不关我的事。”
苏汐听糊涂了,不是敬哥想让姚芹陪他吗?难道错了?那女的是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