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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李秋水这位西夏皇太妃的过往还算了解一些,但毕竟是深宫内苑的女人,想要接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这念头只是在赵佶心里一转,倒也不必迫切去做。
大宋与西夏之间的纠缠,赵佶暂时是没有什么发言权了。丐帮在西夏国潜伏的人手和铺设起的道路,若随便就放弃了未免有些可惜,因此赵佶便着令全冠清传信给乔峰,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在西夏国构架起一个稳定隐秘的消息渠道,着重打听一下李秋水这位皇太妃在朝野之间的影响力。
在敌国中要搜罗情报,自然不可能像在汴梁城道听途说这样简单,需要打理门路和经营人脉,单纯江湖上风传的一些事情满足不了赵佶的需要。想要更进一步,钱财之类的打点是少不了的,因此赵佶又在汴梁城多逗留了几天,想要再筹集一些财货。
不当家不知盐米贵,以往赵佶还以富贵闲人自居,如今摊子铺开了才发现,贵则贵矣,富则未必。首先讲武堂那里便是一个吞钱的窟窿,需要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支持,钱财稍不到位,以前的布置筹划就要付之流水。还有梁师成奉命在云台山组建起一个新的更简洁高效的情报组织,也需要大笔的银钱投入。汴梁城这个消息网络虽然日趋成熟,但想要达到自给自足的稳定运转,还差了一些火候。
前段时间赵佶在汴梁城里大肆敛财所得的收获,几乎已经完全分派下去了,如今尚算得稳定的进项除了端王府固定的一些收益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丐帮在水门码头上的生意。不过由于马大元的死给丐帮带来极大波动,水门最近的进项也受到了影响波及,锐减数成,而且没有了一个元老人物的坐镇,丐帮各个分舵的财货调集一时间也陷入了停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佶在汴梁城待了几日,也没能筹措到足够的银钱送去西夏。没奈何,他只能回到云台山,着令梁师成先抽调一部分各家道观集资修建云台观的钱。左右按照道士们的蓝图规划,这道观修建起来最少也得两三年的时间,日后有了进益再贴补起来就是了。
在云台山的日子里,赵佶也没有完全放空清闲下来,他从内府武备库里带出了一大批武功秘籍,每天闲来阅读练习一下。倒不是迫在眉睫要用到这些武功,大半还是兴趣使然加上空闲时的一份消遣吧。
这些武功秘籍自有内功外功的区别,无一例外皆是精品,每一份放在武林中,都是能够凭之开山立派的高明武功。赵佶练了北冥神功,其余的内功心法自是没办法再练,不过倒也不妨碍他借鉴一二。对其他的内功心法了解的越透彻,赵佶就益发感觉到北冥神功的精妙,当中的巨大差别已经不足用反其道而行能够形容。如果用不同的模型来形容各种内功心法的运行脉络,其他的内功心法可以看作是内向聚集型的,而北冥神功却是内外流通型的,内力的增长聚集不独限于自身的锤炼,反而更多要依靠外界的摄取。
自从修炼了北冥神功以来,赵佶只有在大理国境内在南海鳄神师徒两个身上用到,再往后却没了机会。加上因为独自修炼北冥神功,没有外力可摄取的时候,每每都感觉精神不振,分外疲累,所以这功法也很少去修炼。反倒是凌波微步,练习得久了,越发有了心得,偶尔清晨时分在山野间以凌波微步漫行,颇有飘飘欲仙之感。兴之所至,将这身法全力施展开,身形闪烁变化快得肉眼都难捕捉。也因此,在云台山这些工匠们之间竟然渐渐流传出有仙踪流连在左近的传言,颇令赵佶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
除了修炼这凌波微步之外,赵佶偶尔也练一练别家的武功招式,因为有诸多武功秘籍可供选择,不必拘泥于一家一派的武功苦苦修炼,因此赵佶涉猎甚广,刀剑拳脚之类皆有涉猎。他的内功算不得精深,但武功套路招式之渊博,只怕整个武林中能够比肩的也不多。只是因为没有对手喂招切磋,确是不清楚自己目下达到了怎样的战斗力境界。
对于令自己怨念颇深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赵佶也花了很大力气去研究,随着他对武功经义道理的理解加深,也终于渐渐发现了一阳指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