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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头奚人和契丹人的战争经历了一年半,最终还是奚人占据了一些优势。契丹八部并不团结,被奚人攻击的何大何部孤立无援,能硬扛下这次战争已经殊为不易,后来这战争的挑起者阿史那去鹄因为始毕可汗的命令,亲自来这里调节,双方的战争总算到了头,只是这一战,奚人和契丹何大何部都损失不小,阿史那去鹄的计谋也算得逞。
这个部落是战后迁回来的,部族中善战的武士都随着大埃及埃力弗去了雁门关。据说已经将中原人的皇帝困住,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其生擒。这个消息传回部落中,立刻引来一片欢腾。
草原人年年南下打草谷,不过也只是小打小闹,不敢太过张扬嚣张,毕竟幽州有一只猛虎盘踞,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可这次不同,突厥大可汗亲自率军南下,非但一举攻入大隋境内,还将中原人的皇帝困在一座孤城里。这可是大隋立国至今都不曾有过的耻辱,换句话说,也是草原人自大隋立国后难得扬眉吐气的时候。
黄昏时候,部落中出去牧羊的汉子们逐渐返回,大群大群的羊儿有秩序的回到了自家的圈里,牧羊归来的草原汉子大声笑着,相约明天一早再一同出发。女人已经做好了晚饭等待丈夫归来,孩子们围着父亲跳着。
妻子如欢迎归来的勇士一样将丈夫迎接回家,帐篷里已经备好了热乎乎的茶汤和香喷喷的手抓肉。
在一个高坡上,一个老牧民看着南边的天空怔怔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担心着远征的儿子,还是在等着自家羊群归来。
一个草原女子轻声唤他,请老牧民回去吃饭。
老人笑着站起来,喃喃道也不知道埃斤现在打到哪儿了,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能带回成群的奴隶和数不清的财富。他笑着对儿媳说,当年他也曾经南征过,见识过中原天下的繁华锦绣。在长城南边,有一望无际的庄稼,有繁华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城池,有数不清的财宝,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
草原女子笑着说,自己的丈夫一定能带着荣耀归来。
老人笑了笑,眉宇间却有些担忧。
那个叫做大隋的帝国,虽然听说这几年到处都在造反,可这个经历过南征的老人知道,那可是一头猛虎。如果一个不小心,打虎的猎人就会被那猛虎一口吞下去。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曾经追随突厥大可汗出征,四十万大军啊,硬是被大隋两千精骑杀的没了胆子继续南下,灰头灰脸的撤了回来。
这时,草原女子忽然怔了一下,然后抬手指向南方问道:“那是什么?”
老牧民顺着那女子的指点回头看过去,于是看到了一道如土黄色的浪潮奔涌而来。他没有见过长江黄河,没有见过大海,所以他不知道浪潮会有多壮观。但是他知道,那绝不是浪潮,那是骑兵踏起的尘烟。
“敌袭!”
老牧民疯狂的喊了一声,然后从高坡上拼尽全力的往部落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敌袭!”
只是他才踉踉跄跄的跑进部落中,他之前静坐南望的那座高坡上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围墙。
那是整整齐齐的黑甲骑士,还有数不清的烈红色战旗。
李闲喜欢红色,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激昂不屈的意志。那是火一样的意志,那是,能焚天灭地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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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部落的奚人武士还来不及上马,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潮水一样涌进了部落中。为首的是一个用双锤雷神一般的悍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战马前面抵挡一个回合。那一对金光闪闪的铜锤,带着风雷之声砸碎了一个又一个草原人的头颅。
一个奚人武士挥舞弯刀冲了上来,只是他的刀子才举起来,裴行俨的铜锤已经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上,砰地一声,巨大的力度直接将那奚人武士从马背上砸飞了出去。在落地之前,这奚人已经死透了。铜锤直接将他的心口砸的塌下去一个大坑,半边身子几乎所有的肋骨都被砸断,碎骨将内脏刺穿,人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呼吸。
裴行俨一马当先杀进这个奚人部落,一锤将一个武士的头颅砸碎,在鲜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飞溅中,再一锤将跑过来的一个女子的半边肩膀砸的坍塌了下去。
四五个燕云寨骑兵甩出飞勾勾住一个帐篷,催动战马往一侧跑,轰的一声那帐篷就被拽得翻向一边,帐篷中有老年的妇女和孩子抱在一起,随着燕云寨骑兵一个队正的命令,十几支羽箭射过去,帐篷里的四五个人都被射死。
“烧!”
裴行俨一声大喊。
士兵们开始四处放火。
一群妇女拉着孩子,不忘记赶上羊群往一侧疯了一般的狂奔。她们一边跑一边惊恐的回头张望,在她们慌乱恐惧的视线中,百余名黑甲骑兵从后面烈风一样卷过来,用锋利的横刀在背后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