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虎召:“门口一群城卫拦着是怎么回事,难道不阙城的城卫也是你秦氏的手下不成?”
秦仪:“有城卫拦着么?还有这回事,我还真不清楚。”
公虎召怒了,“少来这套,之前这里明明没有,我们抵达前突然来了城卫,你敢说不是冲我们来的?”
秦仪:“我确实不清楚,公虎大簿想多了。”
公虎召:“好,既然是误会,立刻让人放行,我和相罗舍就在楼下。我们上去见你,或你下来见我们都行。”
秦仪:“见面就没必要了吧?”
公虎召怒斥:“秦仪,你什么意思?说好的条件,想反悔不成?”
秦仪:“我想反悔?我看是你们想反悔吧?现在离竞标结果公布,已在最关键时刻,秦氏的竞标由南栖家族全面代持,我这里正被南栖家族的人盯着,你们两个突然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来找我,想干什么?当南栖家族是瞎子吗?是想引起南栖家族警惕,还是想挑拨南栖家族让我秦氏的这次竞标鸡飞蛋打,你们是何居心?”
“……”公虎召瞬间凝噎无语,通话中说了什么相罗舍也要听的,车内也是打开了扩音的。
秦仪此话一出,公虎召和相罗舍真正是相视无语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弱了不说,还有点理亏的样子。
二人皆有些无言以对,首先是秦仪说的绝对有道理,人家到了竞标结果最关键的时刻,两人这个时候亲自跑来的确有些不合适,他们的身份太惹眼了,南栖家族只怕想不多想都难。
真要让竞标的结果鸡飞蛋打了,两边还合作个屁,到时候别说合作,南栖家族也不会放过秦氏,试问秦仪这个时候怎么会跟他们摆明来往。
秦仪:“没错,我不妨直说了,门口的城卫人马就是我请来的,目的就是拦住你们。我现在不可能跟你们见面,不但不会跟你们见面,还要摆出对你们两家不客气的态度给南栖家族看。你们两个若非要搞事,若非要坑我秦氏,那秦氏别无选择,只能对南栖家族表明诚意,也只能是和南栖家族合作!至于你们高不高兴,悉听尊便,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一旁的白玲珑见手机那头的人哑巴了,可谓抿嘴窃笑。
公虎召脸色难看,几番欲言又止,当着手下的面,服软的话又不好说出口。
“咳咳!”还是相罗舍干咳两声,脑袋凑到了公虎召的手机前,好言安抚道:“秦仪,是我,相罗舍。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有好处的事,相罗家族和公虎家族怎么可能跟自己过不去,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此来只是想把事情落实一下而已。”
语气柔和,说话的姿态也放的很低,没办法,现在某种程度是他们两个有求于人。
就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令彭希和徐潜把周氏和潘氏给搞出了内乱,这边再搞砸了的话,他们回头真的没办法向两大家族交代。
秦仪:“有这样落实的吗?是要来落实,还是要来坑害我秦氏?你们若是真还有合作的诚意,就立刻给我滚!南栖家族不是瞎子,不阙城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我现在也不可能跟你们见面,立刻给我滚出不阙城!”
这一番话可谓怒气冲冲,且不留情面,说罢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推向了桌子另一边,还给了白玲珑。
嘴上的话不客气,实则秦仪从头到尾的神色很平静,主动权已经运作到了她手上,她没什么好慌的。
拿起手机的白玲珑却是面带莞尔神色,实在是有点忍不住笑,两大家族坐镇斗宿星域的大簿,竟然被秦仪像训孙子似的,竟被秦仪骂的吱吱呜呜没脾气。
这是她一开始怎么都没想到的,没想到秦仪居然会来这手打发那两个老家伙,她真正是服了秦仪……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中断联系的声音,车内前排的驾驶员和副驾驶位上的汉子,悄悄相视一眼,也有点没想到秦仪竟是这样训骂两位大簿的。
两人有点不敢回头去看两位大簿的反应。
“这女人看着挺年轻漂亮的,居然这么大的火气。”公虎召冷哼哼地埋怨了一句。
“唉!”相罗舍唉声叹气道:“这事…怎么说呢?我们一开始可能的确是有些考虑不周,如此堂而皇之的来到,恐怕真的已经引起了南栖家族的警惕。南栖家族正在朝堂上与那些既得利益者撕扯,真要一松口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两人都忍不住看了眼秦氏门口守着的城卫,不得不承认,秦仪紧急做出这样的布置阻拦,还是合理的,起码能让南栖家族看到秦氏的态度。
公虎召皱眉:“这女人让我有些没底,回头她若是不答应怎么办?”
相罗舍:“你我疏忽之下,把周氏和潘氏内部搞成了这样,就算这女人事后反悔,也只能是将错就错了,回头周氏和潘氏再联手找她算账也不迟。总之,周满超和潘庆是决不能活着回去了,一旦回去,遭遇如此背叛,两人焉能善罢甘休,必然要和那两个兔崽子分个你死我活,周氏和潘氏内部必然大乱,到时候我们可就真没办法交差了。”
公虎召懂了他的意思,周氏和潘氏最后谁当家不重要,只要两家商会的实力还在,无非就是换了个当家人而已,就算秦仪反悔,向家族那边交代时责任也能推倒秦仪头上,转一圈再回到之前继续让周氏和潘氏联手对付秦氏便可。
公虎召颔首:“你我都要盯紧不阙城这边,一旦周满超和潘庆出狱,立刻下手,决不能让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