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来看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答应你,我放过他,还请您不要这样。”
她终于停下了动作,跌坐在地下,过了一会儿,她却不相信似的,便又说:“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她坐在地下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希望你当着我的面发誓。”
我冷冷的看向她。
她说:“你别怪我这样做,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成全我。”
我沉默的看了她良久,许久,我说:“那您要我怎样发誓?”
陆母说:“用我家陆明的性命发毒誓。”
“你说什么?”我几乎是无比惊讶的问出这句话。
陆母再次说:“我没在看玩笑,正是怕你食言,我才让你这样做。”
我终于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激动开口说:“你可是他的母亲!你怎么能够让我如此做?!”
陆母说:“一旦你食言,毒誓就会应验在陆明身上,你会害死陆明,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就当是我求你——”她说着,又跪在地下朝我磕头。
并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望着她这副模样,我放在被子握成拳头的手,握紧到不能再紧时,终于,我出声说:“我、许开颜,从今以后若是再和陆明有半点纠缠不休,便让陆明。”说到这我停顿了几秒,接着又继续后面的话说:“不得好死。”
陆明终于听到我这个毒誓后,她停下动作抬头来看我,不知是哭还是在笑,她之前盘得精致的头发,此时在她肩头洒落成一团,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雍容华贵的模样。
她哭着说:‘我只希望许小姐记住今天自己发下的毒誓,我家陆明对你不薄,希望你别让他有这样一天的到来。’
我手心里一片冷汗,心间也是凉的。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在地下擦了擦眼泪,她从地下站了起来,然后看向我,说了两个字:“谢谢。”她便没有多停留,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那高跟鞋就像是踩在心脏,一下一下,戳得我五脏六腑都是紧绷的疼。
接着,我便躺在那笑出了声。
护工回来后,见我躺在床上,便小声问:“许小姐,我带了点大骨汤过来,我喂您喝点。”
我没说话,躺在那。
她以为我是这几天心情抑郁,所以也没多想,只当如常,然后给我在一旁盛着汤。
接着,她来喂我,我一口刚想吞下,可才吞到嗓子眼,我忽然起身趴在床边沿用力吐着。
护工吓了好大一跳,她连忙将手上的汤碗和勺子一丢大叫说:“许小姐!你不能乱动的!”
她想要来扶我,可才扶起我,见我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模样。
她被吓到了,她瞪大眼睛看向我,无比紧张的问:“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受的很,全身上下难受的很,腰间剧烈放的疼痛又开始了。
我对护工说:“我不知道,您帮我去喊喊医生吧。”
我是从从来不主动喊医生的,甚至还很是讨厌医生对我进行检查,这是我第一次同护工说,让她替我去找医生。
她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见我脸苍白成这副模样,她不敢停留,慌手慌脚便往外头跑。
我整个人躺在那,在那喘着气,我又想吐,可是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没多久,护士和医生便被护工请了进来。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扯到伤口了,我疼到整个神经都是死死紧绷的。
那医生见我疼成这副模样,赶忙叫护士给我打了一针紧急止痛的止痛针。
渐渐的我感觉不到疼了,身子甚至没有了感觉,护士和医生又弄着我出病房去照片。
我已经没多少感觉,任由他们折腾着我。
也不知道他们带着我检查了多久,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死死闭着眼睛。
大约是护工通知了陈青川他们,没多久我感觉有一阵匆忙脚步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接着便立定在我床边,我听到了陈青川的声音在我身边传来,他问刚出来的医生:“怎么回事?”
那医生回着说:“不仅没好,情况还加重了。”
陈青川沉声问:“什么?”
陈青川大约是看向了一旁的护工,因为下一秒便听见护工在一旁结结巴巴说:“先、先生、我也不知道许小姐怎么会这样,之前我出去前她还好、好好的,回来才喂她喝第一口汤她就吐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她情况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