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芬芳，哪如这些小花细腻奔放；牡丹华贵，却缺乏小花的自由散漫；梅花冷艳清华，不如它们亲近平和。她所求的，不过如此。

最关键的是，这是他亲自采摘的花束，比任何名贵的鲜花都来得有意义。

“离天，你相信一个人的灵魂是可以分裂的吗？”凤倾城在一处草坪上躺下，忽然悠悠地问道。

也是时候告诉他，她的真正来历。

“我相信。”夜离天也在凤倾城的身旁躺下，将她的脑袋自然地放在他的手臂上。“据我所知，人的灵魂本不能分裂，但是通过契约某些具备特殊能力的上古神兽应该可以做到。所谓人兽合一，在兽体分裂的同时，人体也会跟着分裂。但具体分裂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却是并不知晓。”

“是这样。”凤倾城点点头，低垂的眼眸忽然抬首，迎上夜离天略带疑惑的目光。

“离天，其实，我是小九在危急时分分裂的另一个凤倾城，来自21世纪一个科技极其发达的地方，没有玄力，没有神兽，没有君主制……是一个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个世界的我，从小被杀手组织收养，因为分裂造成性格不完整，没有喜乐，更多的是冷漠高傲无情，是杀手组织里最残酷的一具杀人工具……”

夜离天静静地听着凤倾城讲述她如地狱般的童年，冷情残忍的青年，还有永远接不完的刺杀任务……

他将她的脑袋从手臂上移到怀里，心疼地安慰：“倾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

“离天，其实我很害怕。”凤倾城将脑袋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眸中莹润，双肩微微颤抖，“即使是那样一个情感不完整的我，也曾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可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的战友，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