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眼泪一下滑了下来。
受伤的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人弄伤的却眼泪涟涟,看得伤者心痛不已,连连安慰。
“你为什么要帮她挡刀”?她靠在他没受伤的另一边胸口上,边哭边指责他,顺便把眼泪鼻涕蹭在他的衣袍上。
“你把要来行刺我的人杀了,我不挡刀怎么受伤”?
“她袖子里有刀,我都看见了,她会行刺你的”。
“她不会行刺我,那匕首是准备杀你的”。宁皓天拍着丑丫背说。
丑丫听了便想起身,又被他按住在胸口处,他说:“她不会杀我,相反,她会在他出手时试图帮我挡刀”。
丑丫坐直身子,问:“她想留在你身边”?
宁皓天颔首:“他们总得有人接近我身边,才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丑丫嘟起嘴,不悦地说:“你也想要她留在你身边的对吗?我看见你盯着她的胸看了”。
宁皓天忽然被口水呛到,连咳了几声,牵动伤口,又吸了口凉气。
丑丫忙帮他抚着背顺气。
宁皓天咳完,笑着看丑丫,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醋坛子,我看他的胸是想知道,一个男子是怎么把胸弄得这么大的”?
丑丫抓住他袖子,激动地问:“他是男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两眼发亮:“明天我也去看他的胸,还有,师兄,你说他下边那里也是男人的吗”?
宁皓天终于后悔了,他为了证明自己看的不是个女人,所以即便看了那胸也是无罪的,却忘记了把这小丫头的好奇心勾起了,说不定她真会去偷窥他洗澡的,想到这他就头疼,得让王志紧紧看住她才行。
“别想了,睡觉”,他对丑丫说道。
“你睡床,我睡这榻上吧”,丑丫看了一眼他营里的行军床说。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才好照顾我”。
丑丫看了眼被灯光映在营帐上的外面站岗的人影,低声说:“可这床都是单人睡的”。
宁皓天看了眼外面,声音大了起来:“那就让小春子出去再找张行军床来拼,就可以了”。
站在营帐外的小春子咕咚一声摔了下去。
他内心泪流满面,床啊!又是床的事……
天微亮,丑丫便已爬起来,这一夜她睡得一点都不好,两张行军床拼在一块,这人还非要抱住她睡,所以她只能往他那边靠,这就变成躺在两张床的夹缝中,硌得身上发疼。
查看了他的伤口,还好,一晚上没再滲血出来,见他睡得香,丑丫悄悄起床,她得回去召集女兵营的人,今天她们上战场,得回去交代一些事情。
丑丫到了女兵营房,看见她们已经起身穿戴好军服,看见丑丫过来,女孩子们高兴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表达了对丑丫通敌事件的高度怀疑,如今丑丫一出现便证实了她们的感觉是正确的。
丑丫与她们正说这话,便见阿兰端了盆黑糊糊的东西过来,见到丑丫忙把东西放下,过来行礼。
“这是什么”?丑丫指着地上那盆东西问。
“上次不是说咱们女兵扰乱军心嘛,今日又是我们打头阵,我们要靠实力去打,不是靠女色迷惑敌人,所以我们想出个办法,把脸都涂黑,这样谁也看不出我们的容貌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丑丫对阿兰竖起了大拇指,她们想的实在周到,她来还想告诉她们用布巾脸蒙住呢,没想到,她们想的办法更好。
“但是,这黑色物体会不会影响皮肤”,丑丫还是担心她们万一打完仗发现这个东西洗不掉了,个个都变成非洲女人就毁容了。
阿兰笑道:“主子放心,这个是一种泥巴来的,我们试验过几次了,它不但不伤皮肤,还能护肤,让皮肤变得光滑细腻,而且用水一洗就掉,绝对安全”。
“太好了,我们这就动手吧”,丑丫两眼发光,立刻下令,古代的美容产品,无假货、无副作用,绝对可以信赖!
辰时刚到,北漠大军准时敲响战鼓宣战,丑丫带领女兵们出大营,直奔平宁河前的战场。
平宁河边,北漠看见一群身材纤细,走路大有摇风摆柳姿势的将士冲了出来,只是那脸上的皮肤乌黑抹漆的,不知是何人种。
金诚与呼韩邪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问号。
“不管来的是何方妖孽,照杀就是”。呼韩邪对金诚说道。
“遵命”,金诚随即指挥士兵们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