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等人都走光了,他声音温柔如水,目光闪闪放射着高压电。
外面的天漆黑漆黑的,帐中他的眸光亮如明星,让人迈不开脚,丑丫忍不住被光芒所魅惑,她傻傻地自投罗网去了。
丑丫还未张嘴就被他温热的嘴唇堵住了,所有的话都被咽进肚子里,只有两人喷热的气息交汇在一起。
“我想你”,待二人的气息平复下来后,他贴着她的耳边说。
丑丫呵呵一笑,却没有回答。
等不到她的回话,某人恼怒地咬了她耳朵一口,说:“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一点都不想我”?
丑丫吃痛“嘶”地吸了口气,随即覆上他的嘴唇,狠狠地咬回他一口。
宁皓天抓住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笑道:“真像只小母老虎”。
“好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找女兵们商议要事呢”。
宁皓天把她圈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问:“商议什么要事”?
“就是想办法不要扰乱军心的事情啊,我们女兵总不能不上战场吧?既要上战场又要不影响他人,得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怎么班才好”。
他轻笑一声,说:“这有何难,蒙上面纱就行了”。
丑丫抬头看他,欣喜地说:“对啊,不让人看见面容不就行了,好,一会就回去告诉大家”。
“再陪我一会吧”,好几天没好好看她一眼了,突然一停下来就觉得心中像是缺了点什么,只想把她拥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宁皓天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让丑丫在他大营呆的时间长了也会遭人非议,很快便放了丑丫回去。
丑丫从宁皓天大营出来,深秋的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凉飕飕的,让她打了个哆嗦,或许是天冷能量消耗大的原因,或许是晚饭吃得早了,或许是……总之她就是觉得饿了,不知道现在去伙房能找到点吃的不?
丑丫本来向自己营帐走去的,便改为朝伙房的方向走去。
伙房设在整个大营的后方,丑丫抄了条近路过去,走了没多久便闻得有细微的脚步声正在前方悄然潜行,难道是跟自己一样饿肚子的人?
丑丫加快速度向那人靠近了些,一个穿着士兵铠甲的背影出现在她前面不远处。
丑丫快步跟上那人,那人也发现有人在后面,于是转过身来,见到丑丫似乎松了口气,对丑丫舒展开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来。
丑丫顿住脚,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敢问姑娘跟了在下许久是要做什么”?
这人虽穿了普通士兵的盔甲,那眼神跟谈吐却不是一个普通士兵所该有的,可惜天太黑,丑丫又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否则直接看他眼睛,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丑丫眨了眨眼睛,带着不敢相信和激动的语调问:“请问,你是西牛村老王家的儿子小王,阿牛哥哥吗”?
那男子也略加思索,然后问:“难道你是丫丫”?
丫丫?这人反应还算快,凡是女孩都可叫丫丫,真是个大众称呼。
“是啊,阿牛哥哥”,丑丫控制住自己欲上前相认,却又因男女间的不便不敢相认,她往前迈出一只脚,身子做前倾状,双手紧握在胸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矛盾体,表现得恰到好处。
“丫丫,真的是你”?“阿牛”也激动起来,朝丑丫这里走了几步后也停止不前,带着些不敢置信。
这表演没有展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丑丫在心里给他打了个七十分。
两个来自“同一小村庄”,的故人在这黑咕隆咚的夜里既小声又激动万分地相认了。
“阿牛哥,你走后你家的牛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爹写信告诉我了”,阿牛回答。
丑丫心中暗骂,你丫能不能表现得专业点?你乡下养牛的爹还能写信给你?
“阿牛哥是属于那个营的”?
“哦,步兵营”。阿牛回答,他朝丑丫一步步走来,到了丑丫面前后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把丑丫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说:“转眼间,你已长成大姑娘,这模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