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女子受了惊吓,脸上虽有些熏黑,但看上去并没有伤,此刻见了宁皓天便想扑进他怀里。
只是他冰冷的眼神,让她不敢上前,只怯怯地观察他的神色。
“让人救你出来是想让你知道,本王跟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顺便让你给他带句话”。他的眼神冰冷,没想到说出的话一样冰冷,那女子被冻得瞳孔瞬间放大,倒退了一大步。
“王爷说什么”?
“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宁皓天的声音不但冰冷还带了几分威严。
可那女子犹不死心,泪水涟涟,嘴里说道:“王爷跟奴家明明有……”
“那只是你的一场梦而已,我亲眼见到的”,丑丫不想她再做梦下去,对她说道。
“给他带句话,就说本王跟他情份已尽,以后让他好自为之”。宁皓天说完牵了丑丫手便走。
刚到大营的营帐外,便有将官过来禀报:“王爷,桥已经搭好了”。
宁皓天点点头,便下令拔营出发。
丑丫来到河边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桥啊,就是在河水中打了桩后,在上面铺了两三片木板,一座简陋的“桥”。
这桥她可不敢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都会提心吊胆,担心自己随时会掉下去。
“走吧,没事的”,宁皓天拍她肩膀说。
丑丫没说话,忽而腾空而起,用了“蜻蜓点水”之法,只是偶尔在桥上点了一下,瞬间便飞跃到了对岸。
士兵们见他的过桥法甚是好笑,便都哈哈地笑起来,宁皓天也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有点轻功的士兵也学者丑丫法子过桥,整个队伍中都充满了一种欢乐,几日来行军的劳累和连续几天下雨所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丑丫在河对岸上回望着那一大片的芦花,风起时飞絮当如雪般纯白美好。
这些面带笑意正在过河的士兵不知道,他们险些就血染在这片纯白里。
过了河,队伍又如来时般庄严有序出发了。
路上,丑丫问宁皓天知不知道来杀他的人是谁派来的?宁皓天说:“想杀我的人很多,知道是谁又如何,还不如用心去做好防护”。
丑丫想想也是,便不再提起此事,只是一路山增强了戒备。
队伍又行了十余日终于接近北宁关所在的平宁城。
队伍距离平宁还有二里路时,便有人来报,八皇子带了人在城下迎接王爷。
丑丫从马车的榻上爬起,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穿上鞋子。
“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宁皓天问。
丑丫一愣,她不这样出去还能做什么?这十来天每日赶路,根本没怎么休息,更不要说洗澡,她的头发都快打结了,不过,她觉得自己戴着面具,现在这副面貌就不是自己的,就是脏些、乱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凭什么他就总是那副风姿卓越、纤尘不染的模样呢?不由看他的眼神中带了羡慕嫉妒。
丑丫说:“你还不是半夜趁着休息时间偷偷去洗的澡,要不你也是副脏乱差的模样”。
“那你为何不去”?他反问。
神经病!晚上就休息两个时辰,不赶紧睡觉还去洗澡,再说了这秋天的水那么凉,洗完不得冻感冒,丑丫才没那么傻。
马车到了平宁城下,果见前面一个身穿银色铠甲,身披红色风衣之人坐在马上,见到他们到来立刻下马。
打扮成这么骚包模样的人,不是宁皓琪是谁?丑丫不由多看了两眼。
宁皓天对宁皓天行过礼寒暄了两句,丝毫不理会站在宁皓天身旁的人,只是眼神不时往后看去,他每看一眼小春子就抖一下,不知道为何八皇子总朝他这边看,他孱弱的心脏已经无法再接受男人的示爱了。
丑丫也发现宁皓琪老是往后看,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偏就这么一眼就被宁皓琪发觉了。
他看了这位面目邋遢的小厮一眼,很鄙夷瞥了他一计,问宁皓天:“三哥怎么带了个如此邋遢不堪的小厮来北宁关?这种小东西来了就是个碍手碍脚的,一旦打起仗来他就是个拖累,不如现在杀了的好,免得到时连累他人”。
丑丫瞪着大眼睛狠狠地剐着宁皓琪,这么久没见他,刚一见还挺高兴的,谁知他一来就开始表演毒舌功,真是岂有此理!
“你有本事就把他杀了吧”,宁皓天笑着说。
宁皓琪见他的口气和表情都不像是说笑的,觉得这是三哥想试探自己的武功了,便提了剑朝丑丫走去。
丑丫近乎愤怒了,这兄弟二人一个来就诋毁她形象还要杀了她,另一个居然让他来杀,丑丫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不止如此,这几日来没吃好、没睡好、没澡洗的委屈统统上涌,再怒火上又浇了几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