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淡然地落在饮月的身上，听不见欢喜，也看不到愤怒，“既然回来了，就到落霞峰吧！”

云雾之中，他俊朗依旧，只是眉目里有几分疲倦。

饮月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随着她的话落，面瘫宗主便消失在云雾里。

“还是小师妹最受宠爱，师父本在闭关，见你回来，立马显出分身让你上来，我们跟了他老人家那么多年，可没这种待遇。”桑陌然大笑道,“不过，师父的脸色不怎么好，你上去之后，还是小心点。”

他的脸色什么时候好过！在饮月的记忆里，宗主大人除了欺负她，还是欺负她！

“明月，你上去之后，询问询问师父的身体，自青云宗回来之后，我觉得他愈发的不对劲。”大师兄也提醒道。

饮月顿时一怔，回想刚才的幻影，的确与以往大不相同，神色之中尽是疲倦，“这是怎么回事？”

风涯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担心，天人五衰！”

“什么？”桑陌然的神色惊变，“大师兄，你切莫吓我！”

风涯叹了口气，道：“一百年前，师父就曾说过这话，只是那时他看上去风华正茂，我不曾放在心上，可是如今他如此疲倦不堪，让我不得不担心。”

“天人五衰！”饮月心中默默念着这四个字，她在这片大陆上呆了这么久，对这样专业的词语也算是了解的，当她一听到这这个字的时候，心猛然抽痛，无情无爱的她第一次发现她居然那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