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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心头一紧，探出脚，菩月身子便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向季小鱼身后的木椅上， 手中的匕首也在此时脆声落地。

她眼明手快，悄悄拾起匕首，一点点的割着腕处的绳子。

菩月此时正背对着她，单手痛苦的捂上流血的额角，而她手中的绳子已从腕上落下，只听得菩月恨恨出声，“季小鱼，你居然敢伸脚拌我，真是该死！”

季小鱼却在此时站起了身子，看着她匐在地上的身影，冷笑道，“谁死，还不一定！”

话间，一掌劈向她的后颈。

见她躺在地上，季小鱼这才松懈下来，脸上的撕裂之感已经让她渐渐麻木，抬眸瞥向窗外浓浓夜色，星月黯淡无光，孤鸟在空枝上哀鸣。

这样的夜晚，太过阴沉可怕，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想起几个时辰以前的种种，想起她手执匕首刺入程天佑的胸口，白刀子入红刀子出，她与他面对面，见他苍白略带惊讶的容颜，她的心不由一痛。

扶在窗木上的手微微一颤，她眼底有一抹决绝划过。

抬头凝向浓重的夜色，心想:若是他真的死了，她也定不会独活。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再看他一眼，就算他怨她、恨她，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不再多想，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窗外下了雪，毛毛茸茸的雪花，翩翩洒落。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之前还说，若是下雪了，定然要在院子里堆出一个雪人，然后送给他做礼物。

程天佑听着，却是笑了，伸出修长的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本王不要礼物，本王有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