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季小鱼不由攥紧锦被，心里念道：他若为皇，她必为后，天佑，你是真的爱她罢，因为你曾说过，你只会有一妻，而那人也必定是你心爱的女人。

胸口传来窒息感，她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将她从生命里一点点的剥离开来，然后会有一个爱他心疼他的女人将她全部替代。

可当这一天这么快到来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用力的阖上眼眸，不愿被脑海里，那一张俊美却凌冽的面容，乱了心神。

却在这时，听到推门走近的脚步声，她心头一凛，看着月光下，一抹模糊的黑影，凝声问道，

“谁？”

那人冷哼一声，“怎么，不过两晚，连本将军也认不出了？”

听出他的声音，季小鱼坐起身子，看着他走近。想起锦翠说，这几日他一直宿在白灵儿的房里，这个时辰，怎么又会来这里？

男人扬起膝前长袍，坐身到她身旁，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眸锐利如鹰，突然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颚，沉声问道，“那天在祠堂，你和少飞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一整晚，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她心头便燃起莫名的愠气。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自然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下颚上的手猛然收紧，她吃痛的欲睁开，他长臂一揽，她已贴上他的胸膛。

“季小鱼，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程天佑眯着促狭的眉眼，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