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落了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让被欲控制的他恢复了些清明的，他抬眸望向她，季小鱼眼泪落得更凶了，她颤抖着身子，说道，“天佑……别让我恨你！”

许是她那双泪眼里斥满的眸子太过绝望，让失去理智的程天佑瞬间被震慑住，他欲解开腰带的手缓缓地松开，缓缓地坐起身子来，季小鱼在他离开的时刻，将一旁的锦被连忙裹住身子。

死一般的沉默，两人从未想过，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发生。

程天佑看着她长睫上那将落未落的泪珠儿，忽的感觉心口刺痛。刚欲开口说话，却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程羽凡的声音，“小鱼，你房里怎么这么大动静，没事吧？”

两人神色一顿，季小鱼连忙说道，“没事，我刚才看到了虫子，所以吓到了！”

门外的程羽凡眉宇舒展，“那本王可否方便进去？”

程天佑脸色一黑，季小鱼无意瞥到，随即回道“等下！”

压低声音，季小鱼说道，“你还不快些走？”

“本王不怕他，这么晚他来你房里做什么？”

季小鱼脸色一沉，“你倒是不怕，可若传出去靖寒王夜半爬墙入了我的闺阁，明日一早，估计我会被丢猪笼了！”

程天佑这才起身，对着她说了声，“季小鱼，你若嫁给他，本王一定会让你后悔！”

季小鱼此时没工夫与他说这些，只是快速穿了衣服，走到门外，示意他快点跳出窗子。

然而，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程羽凡机警的望向窗子的方向，“什么声音？”

季小鱼紧急之时，连忙扳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吻。

程天佑趁此飞身而出，却在回眸的时刻，撞见两人亲吻的一幕。

袖间的大掌被他握紧，他的身姿站在墙顶之上时，看向那亮着烛光的屋子，眯着眼，杀意渐浓。

次日

靖寒王府

月夜帝国十三营的掌事左将军此刻站在书房中，脸色颇为难看。

“王爷，此番做法万万不可！这些证据，本是留作他日太子抑或七殿下登基为帝，以防其清君侧，对您赶尽杀绝的保命锦囊啊，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您当真要冒如此风险么？更何况，您若如此做，定然会让凌王对您恨之入骨，他日，若是他东山再起，岂不是会对您不利么。王爷，还请您三思啊！”

程天佑此时正负手而立在窗前，唯留给左将军一个幽深莫测的背影。

“左将军，不必再多言。他日会发生什么，本王不知晓，可本王知道，若是不这么做，恐怕本王会忍不住即可便去杀了他。左将军，您是想本王废了他，还是杀了他呢？”

左将军见他心意已决，不由长叹一声，“王爷，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程天佑却没再开口，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左将军退至门外的，看着手中程天佑交给他的东西，叹息一声，“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而房内的程天佑却是在门阖上的刹那，冷声道，“程羽凡，本王若是要你死，你又岂能活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