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见其他人,是一天后的早晨。我听从文辉的劝说,决定找林所平心静气好好谈一下。就算他决定要我离开十三所,不再参与案件侦破,那自己也要把事情说个明白,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样才不枉相识一场,也不枉他们呕心沥血的破案。
“林所,钱和卡真不是给自己要的,只是想替你们要回点办案经费。我知道韩菲讹了您一大笔钱,怕十三所花的经费数额太大而受到处罚!没想到她那么不要脸,又乘机讹走一笔钱!”
林所怔怔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丝惊讶,面颊出现似红晕,我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再抬头时,他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都已消失。
“钱真不用担心,十三所花的起,也不会有人为此而受到惩罚。对不起小楼,我没有了解你的初衷,也不知道你们儿时的创伤,不该那样说别人!”
“林所,您不用道歉,是自己的工作能力有问题,也许和领导沟通不畅,才导致了您和杨建文对我不满。儿时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情绪上的过激反应都没再发生过,我还以为彻底痊愈了。没成想那天又给大家添了麻烦,让你们笑话。”
“笑话?为什么笑话?谁没有伤心事,为什么笑话你?小楼你错了,你很好,做人自己的错要自己承担,但不是自己的错,就不要硬追究自己的问题。辞职,不是你工作能力有问题,而是遇人不淑。我发火,是因为事出有因太过着急,你先看看阿墨拿过来的东西。”
林所诚心实意的和我说完这些,便叫铁塔男拿过来一个标签袋,还让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铁塔男依旧是那副黑衣黑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是具会走路的黑色雕像杵在客厅里,不对,应该是具拍马溜须会走路的黑色雕像。
这次见面他倒是没再说我,不过还是一脸极不情愿,就像我身上趴了只恶心的臭虫,急需他躲开似的。虽然他的表情很像便秘,但他的双手非常灵活,哪怕戴了副跟电视里法医一模一样的胶皮手套,。
他非常小心仔细的从袋子里掏出些东西,一一摆放在桌上,我凑过去一看,没发现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