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满意的掂了掂手里的钱，转头呦呵着身后的人，“我们走。”

看着那些人走了出去，程民生瞬间就变了脸，转头对还在发愣的程苡沫恶狠狠的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吗？”

程苡沫两眼一眯，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

很好！

程民生，我会好好善待你的。

声音如暗夜使者般冰冷，“不急，还有人没到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工厂废弃的大门被推开，转而刚才走的那几个人又走了进来，只是换了不同的装束。

程民生看着这些人的装束，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转而，便看到旁边一脸冷冽的程苡沫，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看着那些人缓缓的向他走来，他虽然疑惑，却来不及多想。

只是眼明手快的抓起身旁的程苡沫，讨好的对他们说，“你们放过我吧，这是我女儿程苡沫，我把她送给你们，你们随便玩，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程苡沫心中一窒，心中顿时疼痛不已。

五年前，他害她被男人侮辱，已经让她痛恨。

五年后，在遇到危险时，他再一次把她推向别人。

想到这里，她迅速转身，等程民生反应过来时，她已掐住程民生的脖子。

恨意吞噬了她原本很清亮的眸，瞳孔也在瞬间紧缩，冷冷的警告，“程民生，你听好了，我只问你一次，五年前，是不是你把我卖给了那些人？说。”

程民生眼底染上一抹恐慌，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做的非常隐秘，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那次也实在是被债主追的没办法了，恰好这丫头惹他生气，他就将计就计。

看着程民生眸中的慌乱，她立刻失去了理智，狠狠的掐住程民生的脖子，只要一拧就会断裂，冷冷的命令，“说。”

她不是傻瓜，知道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早就着手去查，后来才得知真相。

原来，五年前的幕后主使人，竟是她的亲生父亲，程民生。

这是有多讽刺？

程民生被她掐的说不出话来，他已无力去想他向来软弱的女儿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也无力去想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强大？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异常恐怖，仿佛，随时都会把他送下地狱。

小黑他们在一旁看着，感到不可思议，原来，他的老大一直在受着这种痛苦。

五年前，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五年后，又要被卖掉。想到这里，小黑愤怒的看向程民生，只见程民生已满脸通红，呼吸也困难。

他流失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急忙阻止程苡沫，“老大，他快被你掐死了。”

程苡沫一听，立刻松开手，声音狠戾，却夹杂着一份痛苦，“我倒真希望立刻掐死他。”

小黑看着这样的老大，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他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大。

就算当年，老大被两颗子弹射中，她还是很坚强的对他们说她没事。

老大？

程民生一听，瞬间明白过来，眼里充满了恐惧，说出的话也颤抖，“程苡沫，你……要做什么？我……我是你爸爸，你……你要……弑杀你的亲……亲……亲生父亲吗？”

亲生父亲？

程苡沫冷笑出声，“亲生父亲？那是什么东西，老子从来没听过。”

语气之狂妄，话语之霸气。

小黑看着这样的老大，心里没由来的畏惧，敬佩。

程民生看着这样的程苡沫，心里更为恐惧，喉咙仿佛被针刺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苡沫转过身，迅速走向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