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并不快，似乎每走一步走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一般，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只是不停地向前，向前……

“他们，是苦力？”万俟卿音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这些贫苦的人，做着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劳动。

君斯墨眼中暗光闪过，沉声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里并没有督促他们的人，如果是苦力，应该有人管理才对。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万俟卿音也同意，不过却想到万一暗处有人该怎么办，他们现在离得远，又有石块的遮挡，根本没人发现他们两个，能看到这些像是苦力一般的人，也是因为两人极好的目力。

然而很快万俟卿音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两个已经站在了这些人的面前，他们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是神情麻木那么简单，眼睛都是黯淡无光的，很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对外界的事物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身上人类的气息很明显，万俟卿音都忍不住怀疑他们完全是傀儡了。

万俟卿音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个人的胳膊，却被君斯墨拉住，制止了。

看到万俟卿音疑惑的眼神，君斯墨理所当然的道：“不用碰了，他们根本失去了自我，不是被人控制，就是被奴役的时间过长，压根放弃了求生和反抗的意识，选择逆来顺受了。”

万俟卿音听着君斯墨的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还是觉得很悲哀，为这群人的命运悲哀。

君斯墨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才不会让卿卿的小手去摸这些不相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