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的死活了,当机立断地便低吼了一嗓子,不管不顾地一拧马首,惶急无比地便往南面狂逃了去。
“轰……”钟繇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稀疏的箭雨未消,狂飙而至的骑阵便已正面冲撞上了乱作了一团的曹军阵列,但听一声轰然巨响过后,本就不甚严谨的曹军阵列瞬间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大批的步卒不是被马撞死,便是惨死在幽州骑兵或是羌族部落骑兵的刀枪之下,仅仅只一个照面而已,曹军圆阵便已告破,侥幸得生的大批曹军步卒瞬息间便陷入了崩溃状态,兵顾不得将、将找不着兵,所有人等全都只顾着
四散而逃,败势一现便是如山而倒。
“追上去,活捉钟繇老儿!”待得杀散了曹军步军之际,见及得快的钟繇已然率四千骑兵逃出了一里半之距,纵使如此,马超也自不打算放任钟繇死里逃生,一声令下,率部便死追了上去,只是到了此时,大多数羌族部落军将士都因
贪图曹军步卒身上的甲胄以及遗留下来的辎重,就此分散了开去,真正还能跟在马超身后的也就只有四千不到的幽州骑兵以及三千左右的羌族部落骑兵而已。马超虽是率部紧追不舍,奈何无论是幽州铁骑还是羌族骑兵,都是远道奔袭而来的,马力早已是疲了的,自是无法追上先逃的钟繇所部,四十余里的追逐战下来,不单没能拉近双方间的距离,反倒被曹军
多拉开了里许之距。
“快,下马过河,后队弃马于岸!”
两军一前一后地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钟繇所部终于先赶到了渭河渡口处,待得发现马超所部依旧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钟繇根本不敢稍作停留,在翻身下马的同时,紧着便连下了两道将令。三座浮桥都是临时搭建而成的,可谓是简陋无比,人行其上,桥都随时在晃荡,至于策马而过,那就更属不可能之事,正因为此,下了马的钟繇所部不得不牵马缓缓而行,待得先头部队刚上了渭河南岸,
马超已然率部赶到了近前,一见及此,曹军后队骑军将士们可就顾不得牵马了,徒步便冲上了浮桥,急速地向对岸冲去,人挤人之下,不时有倒霉的士兵被挤落河中,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
“混蛋,不要抢马,下马,过河击贼!”游牧民族爱马乃是天性,这一见曹军后队将士丢下了近两千匹战马,那些羌族骑兵们当即便原形毕露了,乱哄哄地冲上去,各自争抢着唾手可得的马匹,渡口处顿时便是好一派的大乱,登时便令马超气得
个不行,连连咆哮都无法阻止住众羌族骑兵们的贪婪行事。
“快,砍断浮桥!”
钟繇之所以下令弃马,目的就是要引追兵自乱,而今一见算计果然得逞,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了去,也自顾不得尚有少部分的己方将士还在浮桥上狂奔,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撤!”钟繇的命令下得很是及时,待得马超好不容易整顿好了乱糟糟的羌族骑兵们,三座浮桥已然都被曹军砍断了去,一见事已不可为,马超纵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就此收兵回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