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又岂能当车,饶是鲁浩都已将吃奶的力气全使出来了,可惜其之力量比起迭摩达来说,差得实在太远了些,刀与戟只一个对撞,鲁浩顿觉虎口一麻,手中的斩马大刀便已被震得飞上了半空。
“噗嗤!”这都还没等鲁浩从惊悸中醒过神来,就见迭摩达双腕一翻,本已被震得略略抬起的方天画戟陡然便是一个加速下沉,急速地掠过了鲁浩的脖颈,但听一声闷响过后,鲁浩的咽喉便已被锋利的戟面划拉出了
一大道的血口。
“扑通!”
脖颈处的鲜血狂喷而出之下,鲁浩的生命力很快便随着鲜血的流失而丧尽,只见其魁梧的身子在马背上晃动了几下,便即一头栽落了马下,旋即便被汹涌而来的两军骑兵生生践踏成了一滩烂肉。
“不降者死,杀,杀,杀!”一戟击杀了鲁浩之后,迭摩达根本不曾回首朝其尸身望上一眼,纵马如飞一般地便冲进了奔腾而来的冀州军骑阵之中,咆哮如雷间,手中的方天画戟运转如飞,招式大开大阖,所过处,人马的尸体倒扑了
一地,竟是靠着一人之力,冲得冀州军骑阵一派大乱。这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血腥屠戮,饶是冀州骑军上下都已在拼命了,奈何兵力不如人,战斗力也不如人,加之军心士气又正自处在谷底,哪堪得四千幽州铁骑的疯狂冲杀,双方只一个对冲而已,冀州骑军便已被杀得个落花流水,大批的士兵惨嚎着跌落了马下,开战不过半炷香时间而已,敢于一战的冀州骑兵纷纷横死当场,余者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再也没了抵抗之勇气,乱哄哄地全
都丢下了兵刃,乖乖地当了幽州军的战俘。
“快,杀上城去,休走了审配老儿!”一举全歼了鲁浩所部之后,迭摩达根本不等己方步军赶到,翻身下马的同时,紧着便狂呼了一嗓子,提溜着方天画戟便往梯道口处狂冲了过去,可怜百余名把守梯道口处的冀州步军早就已被己方骑军的迅
速溃败吓破了胆,这一见迭摩达有若神魔下凡般地冲将而来,哪还有甚抵抗之勇气,不是赶紧跪地求饶便是慌乱地顺着梯道往城头上逃了去。城头上的血战依旧在持续着,尽管冀州军一方已处在了绝对的下风,可在审配的督率下,依旧死硬无比地与幽州军丁屯所部拼死抗争,纵使节节败退,也自不肯就此认输,在这等韧劲下,进攻一方的幽州
军伤亡渐大,攻击的势头也自不免越来越缓,眼瞅着即将难以为继之际,迭摩达已率下马骑兵咆哮如雷地从梯道处杀了上来,狠狠地从背后捅了冀州军一刀,只一下便将冀州军冲得个阵脚大乱。
“死战不退,亲卫队,上,挡住,挡住了,给我杀啊!”
审配浑然没想到己方的骑军竟会败得如此之快,待得惊觉不对,已然来不及变阵了,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压阵的数百名亲卫全都派往了梯道口处,试图强行封死迭摩达所部的冲城行动。
“挡我者死,杀,杀,杀!”审配手下的亲卫队都是从军中精选出来的好手,战斗力自非寻常可比,这一骤然杀出,还真就暂时遏止了迭摩达所部的强攻,甚至仗着过人的战斗技巧,连杀了数十名冒进的幽州军下马骑兵,一见及此,
迭摩达的眼珠子当即便泛了红,也自顾不得指挥之重责了,挥舞着方天画戟便往战团里冲杀了过去。
“不许退,挡住,后退者,杀无赦!”迭摩达的武勇可不是寻常将领能相提并论的,他这么一亲自上了阵,审配的亲卫队当即便被杀得个人仰马翻,不可遏制地节节败退不已,眼瞅着形势要坏,审配哪还能稳得住神,不顾自身武艺低劣之事实,竟是咆哮着持剑冲上了前去,试图通过以身作则来强行提振手下将士的军心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