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人?”这次该轮到史进警觉了,他知道梁山这边的人马都已经到齐了,不会再是这边的兄弟,所以来人只怕不善。
雷横想了下说道:“想必也该是朱仝带着官军来了,我下午曾修了一封告急书信火速送往县里去,当下应该是了。”
“官匪不宜相见,若是光朱仝兄弟还好,听这阵势,只怕还有外人,我等暂且先回避回避。”史进说着便四下里一望,若是打马而去,必然引起注意,若是就此回避,却又不知道这一时半刻能藏到哪里去。
“你们先进巡捕房里去,若是就朱仝一人带队前来,我自与他同来见你,若是还有县里都尉等人,我便引入酒店去,你可借机回山。”雷横说了这个法子,史进听得赞同,便打了一个呼哨,一招手,道:“兄弟们,走,咱们去巡捕房!”
那二十个梁山汉子们便放下手里的活,牵了马匹都跟着雷横往巡捕房去了。
两人去了没多久,那大片的的马蹄声就紧跟着过来了。前面为首的人在双峰镇前五十大步的地方勒马停下,两翼的兵马依旧向前推进,在隆隆不绝的马蹄声下,迅速将双峰镇整个都包围而来起来。
巡捕房在双峰镇外围,史进和二十个兄弟上得巡捕房的二楼来,透过窗户的缝隙瞧见那些打着火把的人个个银盔银甲,这是官兵的打扮,却不是巡捕的行头,而这一上来就将兵马把镇子包围其中,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雷横此刻站在双峰镇的牌楼前,缓缓地走上前去,为首有三个汉子,个个手持兵刃端坐在马上,中间一个显然是带头将领的模样,而侧旁连个想必是左右裨将,他们背后刀叉林立,显然是官府的正规军。雷横着有些震愕之时,放眼在里面一瞅,哪里又有朱仝的身影。雷横心里狐疑,但是依旧上前陪着笑道:“诸位可是郓城县派来的救兵!”
那为首的将领没有接雷横的话,只是见他一身巡捕的打扮,寻思着是个差役,便拿手一指马前的雷横说道:“哼,少来套近乎,快快将梁山贼人交出来!”
雷横一听这话,当下心里一紧,但是转念一想,一定是朱仝说的不够清楚,三只眼当初是梁山上逃下来的人,想必便是说他了,于是连忙笑着说道:“将军莫急,且下来喝杯酒歇歇马,那伙人马都被我破了,虽然逃了些喽啰,可那三只眼的脑袋被我砍在这里了。”说着雷横便将那三只眼的人头从地上拾起来,拽着头发,血淋淋地举给那将领。
将领定一,眉头不禁蹙了一蹙,刚要开口,身旁的裨将微微靠过些身子来,低语道:“将军休要相信,这厮端得可疑,方才我们瞧着那二十骑人马从梁山出来,一路跟到这里,才不到片刻,怎地就会被这一个小小的巡捕都秒杀在此,岂不是怪哉!”
那将军点点头,便朝着雷横喝道:“在我面前耍花枪,敢情是活腻歪了!梁山贼人若是能被你斩杀,那官军副牌岂不是成了笑话!”
“小的是郓城县的都头雷横,今日刚刚调拨至此,在郓城县,小的不曾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是?”
“都头?那是干什么吃喝的玩意儿,能与我们副牌军比!区区一个都头,抓抓毛贼吓唬奸商就是了,还口出狂言,说!这些是不是梁山贼人方才杀害的百姓!”那将军朝着雷横喝道:“我瞧着双峰镇廖无一人,你若是不将梁山贼人交出来,我管你什么,一并押赴济州,当通匪处理!”
“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感情诸将是济州城派来的,定是我们县老爷修书请的援兵。”雷横当下便丢了那人头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三只眼是从梁山逃下来的,在苍龙岭里另立山头,今日来了一伙人打探的商队的消息,晚上便要下手,我伤了几个他们便要屠杀复仇,没得法子,我这才差人火速往县里去求救兵,可没想到。”说道这里雷横笑了下继续道:“那些贼人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厉害,来了区区这几个人,被我一人灭了。”
“哼!”方才那开口的裨将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厮好大的口气!我们方才跟了一路,明明瞧见那伙人往你这边来了,才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被你灭了,一定是扯谎!来人啊,给我将这同贼乱党绑了!”
说着,军官中便冲出几个官兵来,手里拿着麻绳朴刀便直扑雷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