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着满意,便对着刘一毛将头一点。刘一毛了也势在必夺地微微笑了,招呼手下将一支铁镐使劲插在了那矿石之下,稍稍将那矿石撬得松动起来。
“噢!好痛!”一个囚犯这时候突然抱着脚叫了起来,他一面跳,一面着他身边的一个囚徒痛叫道:“你究竟在干什么……”这囚徒越往下说,声音就越低,显然是清了那弄痛他的囚徒,实在惹不起,便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干什么?老子,碍着你什么事了!”一个长着马脸般的的人物突然转过身来,瞪着一双暴眼着那囚徒。
“我……我的脚,你打着我的……我的脚了。”那囚犯显然是被马面呵斥地没了气势,当下说话也软绵绵起来。
“打着你的脚了?哈哈哈。”马面着那囚犯抱脚跳起的样子,仿佛觉得很好玩也很好笑,不由地放声笑了起来。但是当笑过三声之后,顿时收住了笑意,毫无前兆地飞起一脚将那囚徒踹倒在地。
那囚徒被这突然而来的一脚踹的在地上直滚出五六步远,直到身子撞在一面坚实的墙壁下这才停住而来去势。他双手颤抖着摸摸额头,见面没有血,这才剧烈抖动着挣扎着爬起身来。这感觉就像是一棵病树,被狂风折倒在地上一般。他那样子,显然是痛的都快爬不起来了。
晁盖远远地在眼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白白长了一身的肉,到头来没半点骨气不说,还这般不耐打。晁盖心里着那马面又拎着铁镐朝那囚徒走了过去,样子那马面不像是就此收手的样子。而此刻那被打趴下的囚徒也摇摇晃晃地扶着那断壁残垣爬了起来。这下晁盖将那囚犯的脸面了个清楚,这不正是昨夜陪他聊天的那个么。
这一瞬间,做完的回忆都瞬时间在脑海里流淌起来,晁盖想起来了,那汉子昨夜说话就是一副天生的懦夫样,唯唯诺诺,从他全身上下,不出半点大男子气概的影子。而昨夜,刘一毛就放了话说要在今天寻那囚犯的麻烦,而之后向另一个新来的囚徒索要银子一事也的出,那马面就是刘一毛手下的人。
晁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刘一毛的手段还真狠,说要教训那人,便在暗中差遣手下挑起事端来,这样他参与进来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那囚徒,即便最后被差役发现,刘一毛也可推脱的干系,而对于那囚犯来说,既心里明明知道是刘一毛故意找他麻烦,但是却没有半点直接的证据来抓他的把柄。
而就在晁盖想通这一点的时候,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救命。
晁盖往那边一,那囚徒已经被马面死死按在地上,正一拳一拳往死里打。
就在这电光一闪的瞬间,晁盖想起昨夜许下的许诺,要罩着那囚犯,不让别人伤他一更寒毛。虽然,晁盖不愿多管闲事,但是大丈夫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罩着他,那就要保他周全。况且,刘一毛找那囚犯的麻烦也不全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打搅了刘一毛的好梦,多半也是因为那人与自己说了话,刘一毛心里不爽,这样迁怒于他。晁盖这样一想,心里就愈发坚定了,这个头是出定了,双手也不由地握紧起来。
“救命,叫你嚷!叫你嚷!”马面一面将铁锤般的拳头砸在那囚犯的后背上,一面低沉着嗓音喝骂道。
此刻那囚犯已经全然没有半点挣扎,全身只是不住地颤抖,哆哆嗦嗦地随着马面一拳一拳的打击吃痛地呻吟着。
晁盖不下去了,将手里的铁锤一丢,便迈开流星大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马面的背后,突然大喝一声:“干什么!”
这一声犹如滚雷炸响的声音,将马面活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差役过来发现了,全身不由地惊的肉跳。可是,还不等他回过头来,晁盖已经将手一伸,死死地将马面的后背扯住,另一手抓住马面腰间的皮带,将双臂灌满力气,低喝一声便将马面整个人都半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