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言,莫以为林某不知道你想干嘛,商家租借空船暂时用一用,乃是常情,你如何就断定我林家参与其中?”林启年狠狠地盯着苏瞻,似乎将这个男人吞到肚子里去。
林启年说的倒是实情,相互借船使用,实属正常。可是,苏瞻并非常人,他站起身,轻蔑的撇了撇嘴,“那为什么有逆党说认识你呢?据他们供述,这船可不是借的啊!”
“你.....那人到底是谁?苏瞻,你这是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某不.....”
林启年话还没说完,聂翔迈步向前,甩手狠狠地呼在了林启年脸上,“放肆,苏长官名讳也是你能叫的?锦衣卫办案,还要你来教?哼哼,告诉你是谁说的,然后让你找人灭口么?”
“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苏瞻阴恻恻的笑了笑,上前两步,凑到林启年耳边,用极低的声音笑道,“林启年,你想的没错,苏某今天就是要整你,所以,你认命吧!”
“你....苏瞻,你这个狗娘养的,林某跟你拼了.....”
苏瞻早有准备,一脚瞪在林启年小腹上,只把林启年踹了个趔趄,“将林家众人羁押,查抄家产,送北镇抚司审查。”
“喏!”
苏瞻一句话,林家的命运也被定了下来,此时林启年也失了魂,像个傻子一般坐在地上。这一刻,林启年后悔了,为什么要惹苏立言,为什么要处处跟他作对?
北镇抚司诏狱,进去容易出来难,他林某人进了诏狱,恐怕连一年都熬不过来。
锦衣卫雷厉风行,转眼间显赫一时的林府散了架,直系亲属直接押往百户所,不日送往北镇抚司审理,至于其他人,则树倒猢狲散。
也许有人能看出苏瞻是在公报私仇,可那又如何呢?谁让你林启年自己找死,去掺和无生老母教的烂事。苏瞻打瞌睡,你林启年就送枕头,这是赶着去投胎啊。
查抄林家产业,苏瞻是分文未沾,至于祥符千户所分没分好处,他一点都不关心。如此做,并不是说苏公子一点都不贪,而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
林启年被羁押,真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诺大的祥符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四月下旬,苏瞻的日子变得很平淡,他并不过多掺和乱党的案子,整日里来往于得月楼与白鹿书院之间,偶尔听诸葛延训导一番。
苏瞻一心准备着接下来的学院大比,杜老先生很看重这次大比,苏瞻想偷懒都没得偷。
午后阳光明媚,日子越来越暖和,身长穿的也越来越单薄。不知道今天吹得什么风,萧绮月和苏三竟然一同来到了得月楼,哪怕是午后,行人并不多,此事依旧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苏三的目的倒是很简单,心中还挂怀着那份曲谱。
至于萧绮月,一点都不遮掩,仿佛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