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在床底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就退了出去,自言自语着:“消失了吗?”
说着,她从房里飘了出去,往结界外飘。朱雀这一次很确定她是恶鬼了,因为她总算不走路了。羽白打开结界后随手又将结界变成原样,所以巫山神女并没有发现异样。在她飘出去不久,羽白就抱着朱雀从床底下迅速飞出来藏在屋子中间的柱子后,人鱼油灯将他们挡了起来。
巫山神女一会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面色比之前还要狰狞。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已经知道自己养着的恶鬼全部被人清除了,多年的心血一招灰飞烟灭她怎么能不恨,她知道是谁做的,她想不通为什么姬羽白会来到这里,照理说,不会是这样啊。
从小楼延伸出去的两条时空隧道一条通向这里,另外一条通向极凶之地,但是通向那条极凶之地的隧道已经被女精灵给修改了,将两条隧道在半道上衔接到一起。
巫山神女又一次钻到床底下,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她发了疯一样将屋子里散满了黑雾,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她洗洗的感受着这些黑雾反馈过来的信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是她就在雾里到处游窜,却想不到朱雀一开始就在她身边隐身着。有几次她们俩几乎脸对着脸,朱雀连呼吸都不敢。
巫山神女这么查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再次出去了,里面的羽白带着朱雀从屋里飞出去,这一次不再停在屋子里。
他们也没有跟在巫山神女身后,只是不愿意在鬼气冲天的山洞里。
外面的暴风雪停了,羽白抱着朱雀从外面看,发现确实和朱雀说的一样,如果不是巧合,一般人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山洞。
朱雀的注意力都在羽白的翅膀上,她头一回见到羽白张开翅膀悬停。
这是一双没有一丝其他颜色,纯白羽毛的翅膀。翅膀很大,几乎被羽毛盖满着,在里侧有些绒毛,看起来毛乎乎的,摸上去一定很舒服,羽毛底下是粉红色的皮肤。流线型的翅膀,尾稍稍尖,看起来像剑刃。
朱雀觉得不是神经病的羽白就应该像出鞘的剑,让人觉得危险强大,但是剑刃反射的光又异常美丽。
朱雀盯着羽白的翅膀出神,在朱雀肩膀上的红莲扭过头去,它想好了,一定不能随便在朱雀面前这么张开着翅膀。
等到羽白回过神的时候,看到朱雀对着他的翅膀的发呆,就差没有流口水了。顿时一头的黑线,这几天她的伙食太差了,导致她看到翅膀就想吃了?
“喂。”羽白敲敲朱雀脑袋,提醒她回神。
“新奥尔良烤翅。”这就是朱雀眼里的羽白。
羽白又顿时脸都黑了,再次敲了她的头,这次下手比较狠,朱雀瞬间就回神了,再也不喊他烤翅了。
“不小心飞错了位置,现在又来到你当初进去的那个阵法中了,你记得当时你怎么走出去的吗?”羽白本来还有些歉意的,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因为那一声“新奥尔良烤翅”,他的翅膀是用烤的吗?
朱雀撇撇嘴:“当时我被血灼伤了眼睛,正瞎着呢,哪里还记得。”说完这话,她看了看羽白,见他脸色很不好,这是生气的征兆啊,于是立即反驳:“就算我能看得见,这里到处都是雪,谁知道是哪里啊。”
说完了,她想起一件事,在在=再次学习察言观色的时候,她希望自己眼睛再次雪盲才好。
我其实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其实羽白没有生气,更没有因为我没告诉他我曾经雪盲而生气。
鸵鸟是一种伟大的生物,每每引得大家学习。如果不是因为她在半空中,朱雀真的想把自己埋到雪里,这样的话就看不到羽白的脸色了。
“朱雀,我并不要你多么坚强,我也不会嘲笑你哭了,所以,你能不能坦陈一点呢。你知不知道,在你不见了的这几天,我和月白多么担心你。我问你怎么了,你几乎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如果不是你说漏嘴了,你永远也不会说你曾经眼睛受伤,换句话说,如果你受伤了,只要我没有发现,你就永远不会告诉我,因为怕我们担心。”羽白很生气,但是因为生气语气反而很和缓,就像月白平时说话一样。
因为这样,朱雀反而不安。
她的确是不想告诉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仅不敢抬头看着羽白,也不敢说话,想好的狡辩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为朋友担心是天经地义的事知道吗?”羽白最后还是没有忍心用过激的语言。而是选择了温和的手段,连眼神都是温和的。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说着,说着说着就哭了,边哭边说,“不准笑我,其实我很没用,我很脆弱,其实我动不动就会哭的。”
她没有父母,是奶奶捡来的孩子,跟在奶奶身边,没有双亲的保护,小孩子都喜欢嘲笑她,辱骂她,甚至打她。那些话多难听,那打在身上的石头多硬。她不敢回家告诉奶奶,因为奶奶老了,不能让奶奶再操心了。
她只乞求着赶快长大,要比谁都都强大,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只有坚强着,她才能坚持下去。
就这样,她忘记了什么是软弱,也再也不会哭了。
“小丫头……”羽白欲言又止,每一次他看到朱雀哭,他都会很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女孩然子的心总有一处是柔软的,所以才会容易受伤。
给读者的话:
今天开始日更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