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长安已不足百里,朱温准备在此建观雅台一座,以便于城外的观防,李将军觉得如何?”
李克用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不错!朱将军果然才略过人,克用自愧不如,不过还有一事克用不明白,这华州城如此坚固,朱将军是如何在几天之内便攻下了?”
朱温一愣,随即一脸自豪的干咳两声,连带用手比划着说着自己如何利用李详攻下了华州,完了又是一脸不屑的昂头挺胸,完全忘记了身后石化的李克用。
天下各路兵马汇聚于华州,拥步兵十五万,骑兵五万,战将五百员,战车两千乘。
七天后,朱全忠的观雅台终于落成,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朱温似乎很高兴,邀请众将登台阅兵。
因为华州是朱全忠所占之地,众人皆推举他为天下兵马盟主,对于这点,李克用并不感到生气,并大度的表示全力支持。
台上,朱温将右手中指割破,滴血立誓,众人也分别刺破手指歃血为盟,可是朱全忠不识文字,读不了皇帝讨伐长安的檄文,便由皇帝钦命监军吏部尚书程敬思宣读檄文。程敬思立于台前宣诏,文曰:
“高祖明贤,开基号唐。德配四海,恩泽万邦。蛮起西南,贼出盐商。
乱兵蜂至,律失民殃。泣之以泪,咽之以糠。尸露郊野,戳戮无常。
人伦惨变,难挽国殇。掳吾东都,犯吾皇纲。为臣尽节,为军赴疆。
贪生者唾,保驾者昌。今诏九州,京师勤王。檄发日起,破指为章……”
王浩站在一旁,听着钦差大臣念着令人无比头疼的文言文,早已昏昏欲睡,直到朱温走上台,宣布三天后全力攻打长安,才将王浩从遐想中惊了过来。
什么?要攻打长安了?
是不是攻下了长安,天下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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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疑问,在王浩脑子里一闪即逝,最后又化成了万分的纠结。
四月初七,艳阳高照,一大早,朱温便同李克用祭了旗,十五万军士随即振臂高呼,浩浩荡荡的向长安方向行去。
长安城外,两军列阵,刀戟寒光映烁,战鼓号角齐鸣,漫天旌旗蔽日,雄兵纵横百里列队。
半晌,黄巢率领着大军出城应战,远远望去,只见那货头戴束发金冠,身披柳叶绵竹铠,手执篡龙宝剑,跨下一匹雪蹄青骢马在阵中问道:“今日决战,阵中战将谁愿挑战?”
话音刚落,齐军大将柴存言道:“攻陷长安之时,我为先锋,今日为了我大齐社稷,柴存愿再为先行!”言罢催马入阵,手提金背开岭砍山刀对着唐军喊道:“唐王庸孽,何人敢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沙坨军中,一人喊道:“反贼休狂,本将前来取你首级!”王浩回头,只见此人头戴太岁盔,身披太岁铠,肩背一把镔铁锉锋量天尺,手中一柄虎头戈,两腿一夹,已经到了阵前。
柴存叫道:“来将通名!”
“沙陀部安休休!”安休休喊道。
柴存冷笑一声,提刀来战,安休休举戈相迎,二人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只见二马挫蹬,安休休拔出背后的镔铁锉锋量天尺,猛抽柴存右肘,这一尺令柴存一阵酸麻,顿时大刀落地。
安休休掉转马头回戈一击,可怜柴存颈上鲜血暴喷,一命呜呼。
眼见,柴存命丧马下,黄巢急道:“有谁可取得安休休首级?”
“末将愿往!”身后,大将卢铃大吼一声,手持走马流星锤,飞马入阵。
安休休是漠北将领,何曾见过流星锤这等兵器,刚拍马欲进,卢铃一锤已经飞来,安休休躲闪不及,被打中肩膀。
一旁,早有唐军小将郑定提刀入阵,安休休这才退回了阵中。
只是可怜了郑定,尚未触到卢铃,便被一锤打碎脑袋,**崩裂而亡。
前军,朱温帐下大将吴慈仁挥着双尖枪冲了出来,却被卢铃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一不留神又被流星锤打死在了阵前。
眼看连折两将却不能胜,李克用部下将领臬捩基又冲入了阵中,卢铃见又来一将,“唰!”流星锤迎面飞来,臬捩基眼疾手快用锯齿獠牙镋一挡,流星锤恰好缠在镋翅之上。
臬捩基猛的拉镋,卢铃便坠落马下,远处,黄巢见卢铃落马,害怕被唐军所杀,即令大将孟绝海、邓天王二人上前阻挡臬捩基。
二人将臬捩基打得败回阵中,李克用十三太保李存孝见臬捩基难以抵挡,也飞马应敌,邓天王与孟绝海大战李存孝五十回合却不分胜负。
话说孟绝海、邓天王虽然是齐军中的上将,但也难胜李存孝手中的禹王开山槊,三人大战五十回合,只见李存孝猛挑一槊,孟绝海一锤挡飞,被槊刺破前胸,气绝而亡。
邓天王拼死相战,又被李存孝揪住战袍,生擒而回,齐军大将彭白虎见邓天王被李存孝擒去,飞马去救,李克用见李存孝将敌军一大将擒回,大悦不已,而彭白虎在后面追来,当即令大太保李嗣源出阵拦截,彭白虎哪里是李嗣源的对手,与李嗣源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就被李嗣源一个狮子摇头刺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