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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棋,你吓坏爸爸了!不是要让你坚强吗?说了不流泪的,棋棋不守规则哦!你看,都成猴子屁股了,呵呵……”男人爱怜地取笑着哭得脸蛋红彤彤的女儿。
弈棋闻言瞪他一眼,不满意他的称呼,也觉得爸爸今天笨笨的,于是抱住他的脖子,拼尽力气使劲地勒着,撒娇地说:“因为爸爸是世上最爱棋棋的人啊,所以,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哭,要让你的心痛,我才不要在别人面前哭呢!”说完,骄傲地昂起小脑袋。
“呵呵……我的棋棋宝贝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啊……糟了,我的心好痛……”男人突然捂住心脏的位置,佯装出心脏很痛的表情。
“爸爸……爸爸……”弈棋拼命地呼喊。
“棋棋,一定要找一个能让你放心痛哭的人照顾你,爸爸要走了……”男人的身子渐渐地飘浮起来,越来越远,慢慢地,消失在她眼前……
“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不要……”弈棋在风闲云的怀里拼命地挣扎。
“棋棋,醒醒,没事了哦,没事了!”风闲云搂紧她,将她踢掉的被子盖好。他看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弈棋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风闲云正搂着自己。醒酒的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她除了头还有点儿晕之外,这个梦已经让她完全清醒,却还不想睁开眼睛。
她好久没有梦到爸爸了,她好想他,好想……
对父亲的强烈思念,对母亲的无力,对婆婆的无奈,对风闲云揪心的爱,对事业的挫折感,终于暴发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泪,就这样静静地淌着,无声无息……流出她心底所有积郁的压力与痛苦,还有一直以来她独自承受一切的孤独。,
风闲云是被胸前的湿意惊醒的,他迅速爬起来,却看到闭着眼睛泪流不止的弈棋,他吓呆了。
‘“棋棋,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真的,再也不会了!这次的教训就够我记一辈子了!棋棋,我爱你,真的很爱你,爱到心都疼了!别哭了好吗?”风闲云心疼地劝着她。
弈棋不回答,只是睁开流泪的眼睛,就这样沉静地注视着他。她的这种眼神,让风闲云感到心慌。
“棋棋,你说,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嗯?”风闲云努力地劝着她,看到她这样无声地流泪,他的心痛得都快窒息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能让自己的心如此痛。
弈棋无言地指指他的右手臂,风闲云莫名地将右手伸出来,然后……
弈棋突然抓住他的右手,对着那个曾经被别的女人碰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下去,风闲云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得太大声。
风闲云没法顾及额头上的冷汗,也来不及看手上的伤,急急地问道:“棋棋,满意了吗?”
“记住这痛了吗?”答非所问,她的声音略为嘶哑。
“呃……痛死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的这个痛,比不上我心里的千分之一。”弈棋仍盯着他的右手。
风闲云下意识地将右手藏起来,他现在不知道弈棋是否已经完全清醒,不过,看她现在的眼神,真担心她会“废”了自己这只右手。
“棋棋。我知道!对不起!”他真诚忏悔。
“对不起?对不起可以再犯,你还想有下一次吗?”弈棋的语气刁蛮。
风闲云第一次对弈棋刁钻的口才紧张,他左思右想地琢磨着如何回答才不会有“下一次”。
“我想将你的右手剁下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她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要求”。
“啊?棋棋,你是清醒的吗?”风闲云惊呆了,疑惑地问道,努力想从她的小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不同意是吗?”弈棋淡淡的声音。
“棋棋,很疼的,你舍得吗?”闲云试着讨价,也试图唤起她的同情,清醒的她是绝对舍不得的。
“那就离婚吧!因为你还会有下一次!”她不痛不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