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堂堂闻名与天下的凝香公主不顾名誉跟这秦烈东奔西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是他对别人的王妃嘘寒问暖,这让从来俯视他人的凝香如何受得了,她衣袖下的手紧紧掐着手心,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愉。
她凝香公主已经忍了十几年,现在不过是两个男子的无视,她早晚会让他们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与秦烈错开一步,凝香公主眯着眼睛看着前面走着的三人,眼中不善一闪而过。
这一切前面几人都没有在意,但是通天镜后面的紫衣人却没有错过,只见紫衣人嘴角牵起一抹算计的弧度,原来如此,他低声喃喃说道。
一个更加有效的计策涌上心头,紫衣人饮下手中的酒,笑的诡异。
依照翎墨之前的解释,离歌简单地将那紫衣人的来历说与秦烈听,越是往下听,秦烈的脸色越凝重,原本邪魅的血红双眸幽绿地看着离歌。
翎墨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
“这么说你的那两个属下真的死了?”秦烈眉头叠起。
翎墨还沉浸在离歌多了一个男性朋友的打击中,对于这个由明转暗的‘情敌’,翎墨当然没有理会。
离歌见此,只好答道:“是的。”
他们两人也曾共同经历过为难,所以,对于离歌惯用的面部表情,秦烈是了如指掌,当他不经意扫到离歌如水双眸底部的笑意时,秦烈突然也笑了,他朝翎墨幸灾乐祸地说道:“如此,青翼王岂不是又少了两个跑腿的属下。”
“哼。”回答他的又是翎墨重重的一个冷哼。
对于翎墨的冷眼,秦烈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笑的愈发灿烂,妖冶的俊美脸庞在阳光下尤为刺眼,秦烈温柔地看向离歌:“没了他们也无甚要紧,歌儿,我会保护你的。”
秦烈话落,离歌面色一僵,她知道秦烈说这话并无他意,还不等她开口,翎墨已经代替她做了决定,只见翎墨骤然起身,抱着离歌大步离去。
离歌依靠在翎墨胸口,轻拍着他紧绷的背,小声说道:“墨,他已经放弃了,现在不过是想占些口头便宜,墨不用介意。”
叹了一口气,翎墨说道:“若不是他曾帮过你,我不会允许他这种行为,但也仅限于此,若是以后他还是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小乖,我真的会发怒。”
最后一句,翎墨的声音已经接近无声。
是夜,月色如水,微风轻吹,正是好眠时候,这个院子的最东面一间客房内,凝香正陷入梦中。
突然,她睁开眼,眼中不是往日的柔顺,也不是刚醒时该有的迷茫,而是恍若陷入幻象之中,此刻的她正如所表现的那般,已经没了意识。
突然,暗黑的房间内流光闪过,继而又重新恢复漆黑,但是这悄无声息的一幕却让刚刚还陷入幻象中的凝香回神,她看向墙边的那道若有似无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