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从廊道里走出来,铜墙就自然闭合将廊道封住,姜冰云禁不住好奇的想,陈寻进入第二层大殿,到底有了怎样的好处。
但又想陈寻不管得了什么好处,总归不会解开对她的禁制,而且陈寻的实力越强,她今生想摆脱陈寻的控制也就越难——想到这里,姜冰云那张绝美娇艳的脸蛋,顿时又布满寒霜。
“我要修炼所得的秘诀,为免你趁机捣乱,我还得把你绑起来。”陈寻示意姜冰云转过身去。
姜冰云想说陈寻都开辟出六根灵脉,实力未必就在她之下,而且她随身没有法器,更不可能是陈寻的对手。
只是示弱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转过身去,双手伸到身后,任陈寻捆绑。
见姜冰云这次竟然如此的配合,而透过锁魂印,确认姜冰云此时并无异念,陈寻颇为诧异,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不过秘殿藏在寒潭地下的秘密不能叫姜冰云知道,陈寻掏出蟒铜杖,冲着姜冰云的后脑勺就狠狠的来了一下。
姜冰云被这一下打了眼冒金星,没想到陈寻没有拿绳子绑她,反而拿蟒铜杖朝她的后脑勺砸过来,当即想到陈寻要杀她灭口,刚要凝聚灵诀反抗,又是一记狠的砸过来,当即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陈寻可不会老夔那禁闭五识的法门,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将姜冰云砸昏过去再说。
身在地穴,不知道时光流转,陈寻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过去几年几月,也不清楚沧澜生怎样的变化,就没有耐心继续留在地穴里等雷音剑诀修炼有成再出去。
见把姜冰云后脑血如注才砸晕过去,陈寻心里也有些小愧疚,当下将她灵海内凝炼的不弱灵力散去,又拿出炼制过的绳索将她捆了一个结实。
小乾坤袋作为储物法器,不能放活物进去,陈寻只能取出一张大兽皮,缝成一口大麻袋,将姜冰云连头带脚都装进去,继而开启秘殿禁制……
陈寻将姜冰云背在身后,从霞光中走出,有一种时空变幻的错觉,心里想,这或许不能算是错觉,霞光打开的也能算是空间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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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沼泽又有不少异蟾聚集,周边山岭毁去的参天巨树很难恢复原样,但重新又长满蒿草跟灌木。
此时正值残冬时节,皑皑白雪覆远近山岭,看着雪下那一人多高的枯萎蒿草跟灌木丛,陈寻心里轻叹,也知实是洞中无日月,山外已经年。
陈寻背起姜冰云,往玉柱峰方向疾掠而去。
陈寻就算还不会御气飞行,但他施展云遁术放足狂奔,度也不比御气飞行慢多少,半日时光就到玉柱峰下。
玉柱峰垮塌后,就剩半截残峰还耸立天地之间,而以之前溪谷为核心,形成一座直径达二三十里、高近两千米的乱石山。
原先溪谷之下的玄阳灵穴垮塌之后,就无法再汇聚周遭数百里之地的玄阳灵气,乱石山早皑皑白雪覆盖,其下也长有不少蒿草跟灌木。
谁不知道玉柱峰垮塌之时,有多少青狼、异兽藏身乱石之下。
陈寻从寒潭一路走来,到玉柱峰外,还能偶尔遇到游曳的狼群,但说到规模则远远不能跟玉柱峰人兽大战之前相比。
那头神狼与另八头异兽有没有殒落,陈寻也不得而知,但能肯定玉柱峰一役,除了数以千计的散修以及沧澜学宫数以百计的弟子殒命荒原外,荒原兽群的伤亡也是极巨。
陈寻不知道他与姜冰云在地下巨穴里渡过了几年,心想十年一次的寒潮或者明年、或者后年就会再次降临,荒原兽群惨受重创,乌蟒等北山部族面对新一轮的寒潮兽袭,或许能好捱一些。
陈寻也没有在玉柱峰多作停留,背起姜冰云就往天马湖方向疾掠而去。
陈寻在地穴时,不仅将六臂巨魔血摄入虚元珠中藏于神魂深处,还成功炼制九转金丹晋入还胎境,他整个人在气质、气势上都生极大的改变,人也长高了两三寸。
陈寻拿刀在脸上划出纵横十数道伤疤,刻意留着这些刀疤,整个人就像刀疤怪客,就算这样直接走进北山城,也不虞会有人能认出他来。
不过,陈寻在走进北山城之前,还是特别偷了一身带帽兜的罩袍,将头脸都遮住,住进沧月小楼。
此时的北山城外围已经完全用厚重的巨石城墙围护住,城内的铺石街道、店铺都十分整饬,只是远没有玉柱峰大战前数千散修齐聚北山的热闹,城中生活着更多的凡人,偶尔才能看到有三五散修穿街而过。
而野马溪东崖的天马城更是荒凉跟没落下去,几乎都看不到鬼奚部还留有几个人手在那里看管城池。
沧月小楼曾五层都是宴客的酒楼,没有那么多一掷千金的散修豪客,除了底层还继承作为酒楼经营外,楼上都改成容留商旅停居的客栈……
从路人交谈间,陈寻才知道玉柱峰大战已经过去三年,一切都给人物是人非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