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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王濛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恨恨瞧了皆如萧一眼,说道:“什么罪证确凿?拿出证据来啊”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传证人何珠何楠上来!”皆如萧惊堂木一拍。何珠何楠就被衙役带过来。
哥哥何楠牵着妹妹何珠一起上了堂来,他们一见王濛便是激动不已,眼眶倏地泛红。
皆如萧朝何珠问道:“何楠,将你的身世与所遇之事所受之苦,一一说来。然他听听……”
“是,大人!”何楠跪下,妹妹看哥哥跪下她也跪下,何楠眼泛泪光地说道:“草民为金轩城何家人,草民与妹妹何珠皆为何家样子,何家原有一女比我们年长名叫何花,何花姐姐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王濛当初明明有家事还来招惹我家姐姐,但我家姐姐真心爱她为了嫁给他与家里断关系,一月前我与妹妹听说何花姐姐暴毙,才过来探望她,谁知他竟然不让我们进去,之后我与妹妹才盗走姐姐的尸体,哪知他居然派人围剿我们,之后得到李大夫收留,李大夫替我们帮姐姐把肚子里的孩子救出来,让我带着孩子先逃,谁知后来李大夫被人杀害,妹妹也被抓。
还好我遇上了太子殿下……才逃过一劫。”
皆如萧点头,说道:“何珠那你呢?你不是被他所抓住,说出李大夫被害的场景。”
何珠点点头:“那日李大夫让我躲到地窖中去,我边去了,不久就听到打斗声音,待声音没有了民女拆哦上来,那只他们根本没走,民女敌不过十几个家丁然后被抓。”
皆如萧听闻,再次怒拍惊堂木,怒道:“王濛,事已到此,你还敢不认!”
王濛冷声笑道:“根据他二人所言跟我有何关系,追他二人的是家丁,动手的家丁,不然他们进门的也是家丁,我王濛何时对他们下过手?”
“可恶!”皆如萧哼了一声再说:“既然如此,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传王府管家王军与家丁!”
王濛一愣,而后看着从外头被带进来,瑟瑟发抖的王大官人府上的老管家,怒得站了起来指着对方骂道:“你这狗奴才,竟敢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算计主子我!”
王军含着眼泪看了王濛一眼,而后便在堂下下跪,朝着皆如萧重重一叩首。
“求青天大老爷还我孙女儿一个公道。”
“王军!”王濛冲过去要打人,结果立即被两旁衙役制止,而后皆如萧声音冰冷隐含怒意地缓缓说道:“王濛,公堂之上休要放肆,否则我就算当下将你打死,也是你自找的。”
皆如萧这般说,王濛果然被吓到了,他愣愣退了一步,慑于皆如萧周身突如其来散发的气势,脚一软,整个人跪了下来。
“王军,你自放心,且将一切事情明明白白说来,本官自会还你与你孙女一个公道。”皆如萧朝着王府管家说道。
那管家听罢,眼泪便落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小人王军,自幼卖与王府当家奴,一度便是七十载,后来得老爷赏识,让小人坐上了王府管家之职。小人本该心存感激,不应出卖主子与小主子,但小人孙女的冤屈却不得不说。
小人孙女才十四岁,人生得乖巧伶俐又漂亮,谁知长在王府里,却让二少爷给看上。小人孙女因为自小就和人订了娃娃亲,自是不能答应二少爷的,何况二少爷早有大少奶奶跟二少奶奶,哪知二少爷某个夜里却将小人孙女给掳了,又因她反抗不从,将她活活打到只剩半条命。小人的孙女是小人心头上的一块肉啊,那夜被人扔回了后院,浑身是血,眼睛也爆了开来,连句爷爷都叫不出来了……”
王军边哭边说:“小人的孙女儿,那么乖巧贴心的一个孩子,却是在小人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小人本以为这条命是没办法向他们要回来了,幸而天可怜见,让小人遇着了各位的官差,也让小人将心里的苦说了。
青天大老爷,小人的孙女死得冤啊!王濛纵使家丁行凶,府里惨死的人也不只小人孙女一人,请青天大老爷还小人孙女与所有枉死之人一个公道,要王濛偿命啊!”
王军这份苦压抑了数年,他声泪俱下捧着心肝诉苦的神情也让堂旁众人感同身受,堂上顿时弥漫一股哀凄之气,不少人因此红了眼眶。
皆如萧惊堂木一拍,怒道:“王濛,连自幼长在你王府管家也出面指证你了,你认不认罪!”
王濛整个人摊在当场,目光空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皆如萧一个佞笑,心里想“看我邵晓天大人把你的头斩掉,让你还怎么气愤我的师妹。”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嘈闹之声。
皆如萧一个抬头,才要喊:“是谁在捣乱?”大堂外便突然闯入一群灰衣人,而那些灰衣人中间则有个年约五六旬左右,目光灼灼的男子被拱着快步走了进来。
“儿啊--”那男子高喊一声。
王濛听见声音,一个转头,见到来人惊喜万分。“爹、爹,快救我!这个狗官竟然想强逼孩儿认罪,他把孩儿打得都快起不来了!”
“糟……”欧意如往后退了一步,稍稍隐至其它衙役身后。
振威大将军来了,这下可不好办了……
振威大将军王鹤连忙赶向前去扶住状似要往旁边倒去的儿子,他心疼不已地看着儿子,而后凌厉得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再瞥向跪于一旁的王管家。
王军被王鹤这么一看,吓得险险没厥过去。
帘后的南乡也暗自着急起来,振威大将军怎么会突然从边关回来?他手握天下三分之二的兵马皇帝也不敢跟他较劲,而且此人老奸巨猾,这人可不是他与皆如萧便能对付的。这下可怎么办!
哪料皆如萧见到有人捣乱公堂,当下惊堂木就是用力一拍,说道:“堂下何人,没有本官传召,竟敢擅闯公堂!擅闯公堂该当何罪你知不知道?”然后他又偷偷转过头去,掩着嘴雀跃地问:“云先生,这个老的打几板?一样十板好不好?”
云泽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人打不得……”
“为什么打不得?”皆如萧不悦了。“公堂上面现下就我最大,我打不得,那谁打得?皇帝吗?”说罢还呿了一声。
那王鹤朝公堂上的皆如萧瞧了一眼,来回审视后,眼里冒出疑问道:“你是谁?竟敢在公堂之上冒充知县审案!”
这话听在欧意如耳里,便觉得有蹊跷。欧意如隐在别人身后放声说道:“在公堂上审案的当然是我们知县大人,要不将军以为他是谁?”
“好大的胆子,是谁这么无礼,本将军在此,竟敢恣意捣乱!”王鹤怒道。
欧意如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不过头有点低,实在不想见到这个人毕竟是他欧意如的师傅。他说:“师傅别来无恙。”这也就是欧意如为何跟王濛关系不错的原因之一了。
欧意如这番话,逼得王鹤将到口的质问全吞了进去。王鹤若开口说堂上的不是邵武,那也间接掉入了欧意如所设的陷阱,承认他知道邵武人在哪里。
“好个机智的熙王!”王鹤牙痒痒地道。
“过奖过奖,在下不才,是师傅徒弟,这般机灵聪明,自然全是师傅您教的啰!”欧意如那个嘴脸七扭八歪地,看得王濛一把火简直都快烧起来。
皆如萧听见欧意如这么说,也笑了两声。
不理这熙王了,王鹤面色一凝,视线移转到皆如萧身上,放声说道:“大胆,将军乃为皇族打下无数战功,岂容你们这小小县衙审问拷打。要让本将军上奏朝廷,非摘了你这顶鸟纱帽不可!”
云泽顿了顿,才想在帘后教皆如萧该如何应对,没想到皆如萧竟就惊堂木一拍,在公座之上阴森森地回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邵武要是看重这顶乌纱帽,也不会从二品京官贬到这地方来做五品知县了!”
“哼,邵武,我早听说过你这号人,但皇亲国戚大将若然犯罪,也要由三司会审,你休想在这小小县内以权谋私,对我儿动用私刑屈打成招。”王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