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兰罄喃喃念着,指尖闪着细微的蓝光,那是因为长期浸染毒物所导致,若不仔细瞧,寻常人是瞧不出来。
“欧意如?!他是欧意如?!”皆如萧眸里寒光大作,突然地吼了出来。
“不是,我相公姓白云名如,小名白白,不叫欧意如!”施佰春吼得比皆如萧还大声,尾音颤得厉害,全身都抖了起来。
“白白……白白……”皆如萧喃喃念了几声,而后低下头仔细瞧了床上的人好一下,半晌过后才缓缓说:“既然叫白白那就不是了……有一个叫欧意如的人很讨厌……要杀的……”
施佰春见皆如萧身上的杀气突然之间被收得一干二净,大大松了一口气,小身躯摇了摇差点倒下,后来赶上的世月随即将她扶住。
“没事。”施佰春摆了摆手。“脚有些软而已。”
饱受惊吓的她虚弱地走到皆如萧身边,问道:“给你的药有没有按时吃?”
“苦的。”皆如萧盯着欧意如看,左瞧又瞧,突然说:“这个给哥哥好不好,你相公好好看,白白的。”
施佰春翻起白眼,“相公一辈子就只有一个,不能让。我也是白白的,你干啥就不问我只问他?再说你一大老爷们把他要去也没用啊。”
施佰春不是不晓得皆如萧的心思,这人对欧意如爱恨交加,方才还想杀人,这回就想要人了。可白白又不是东西,哪是他说要就能要的。
“你是红的,红得像猴屁股。”皆如萧白了施佰春一眼。
“我……”施佰春本想呛回去,谁知眼角却瞥见床上的人动了动,她大声叫了一声:“啊--”,听起来却奶声奶气地,又软又嫩。
皆如萧看着施佰春,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别闹,她醒了!”施佰春连忙打开皆如萧骚扰的手,爬到床上要往白白身上贴去。
皆如萧将施佰春抓起来抱进怀里,施佰春挣扎个不停,皆如萧却说:“小月你再叫一声我听。”
“不叫。”施佰春嘴里啐念了声,奶奶的,这人说这话怎么让她想起欧意如在床上要她多叫几声那勾引人的调子相同。
“叫。”皆如萧说,他很坚持。
“不叫。”
皆如萧眼眸暗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一点拉。
“哇啊啊啊啊啊--别玩啦--痛死了。”施佰春声音抖得不像话。
塌上的欧意如缓缓睁开眼,施佰春瞧见,头往后用力一撞,皆如萧下颚被她这么一撞,整个歪了过去。
施佰春接着脚往后一踹,将自己从皆如萧怀里踹开,跟着身躯在空中翻了一圈,漂亮落在欧意如身侧的床褥之上。
而后她发觉,欧意如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自己身上。
施佰春乖乖正襟危坐,动也不动地坐在在欧意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