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意如缓缓道:“见不到你,心里痛;见到你,却发现没守好你,让人伤了,心里也痛。没见你以前,这事从来不会发生的。谁逆我的意我就杀谁,没人能让我不痛快,但碰着了你,你在时我难过,你走了我难受。怎么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么折腾的事,若那日索性杀了你,今日便什么事也没有。”
“你也让我痛啊!”听完欧意如这番丝毫没有隐藏的话语,施佰春灿灿笑了,“可我受的是皮肉痛,老让你喂梅花针,喂得我每日屁股都是肿的。”
欧意如冷哼了声道:“我早不那么对你了,并没有每日。”
“那你现下心里还痛吗?”施佰春笑问道。
欧意如又是一声冷哼。
施佰春低下头,在欧意如唇瓣上重重吻了一下,清脆的吸吮声在空荡的大牢中响起,而后笑道:“亲你一下,就不痛了。”
“……”欧意如沉默了阵,真不知道小春这些事都是和谁学的。
“对吧,心里甜滋滋的,就不痛了。”施佰春说着。
“谁说的,”欧意如不悦地道:“我痛得很!”
“那多来几下。”施佰春笑弯了眼,捧起欧意如的头,咂吧咂吧地又亲又吻,弄得欧意如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样苦中作乐的日子没能过得了多久,几日后,欧意如几乎毒一发作起来便是半天,每每疼到昏过去,又痛到醒过来。
施佰春焦急着,却又不敢轻易点欧意如的穴道弄昏他。
她害怕若是点穴时毒发过猛又无处宣泄,欧意如一个受不住,便会当场丧命。
然而还有一个人……
若那个人肯……
施佰春知道,欧意如尚有一线生机。
不知过来几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地牢外震天作响,施佰春一个惊醒,冷汗涔涔地湿透了她的衣裳。
欧意如不知何时竟已经醒了,他腰杆挺得笔直,苍白得骇人的脸面对着牢门的方向,紧紧盯着。
毒正发作着,施佰春由欧意如握得掐出了血的拳头和抽搐的身体可以知道,但她随着欧意如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了一个人。
皆如萧噙着邪魅的笑容,那样的笑在他冷艳的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施佰春轻轻地将欧意如搂回怀里,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犹如之前几次毒发的情形一般,欧意如到了她的怀里以后便不再强压,紧紧闭起双眼,任激烈的血气翻江倒海冲撞全身筋络,让剧烈的疼痛完全在身上爆裂开来。
“施佰春,你这个死丫头又是你坏了我的事。”皆如萧冷笑着:“本来今日一战用毒便可轻易解决掉一干人等,但你的万灵丹可真是多,拿来这么一烧,钟家铁骑突然地化成了困住我血衣教的圈套,害得我这回陷入苦战,生生损兵折将去了好些。”
“师兄我问你,你那夜在屋顶上和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施佰春抬头,望着皆如萧便问。
“哦?怎么今天终于开窍了?”皆如萧觉得稀奇,挑眉一笑说道:“师兄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只要你敢点头,无论何时都算数。”
欧意如虽疼痛难耐,但仍仔细听着施佰春与皆如萧间的谈话,他猛力扯着扫把星的衣袖道:“你又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