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误会!莫要误会!”见到刘虞这边的反应这么厉害,那前方的人影立马就是摆了摆手,随即又是将手高高举起,慢慢地朝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前面可是刘使君?刘使君,莫要误会!我乃是渔阳郡守公孙瓒的胞弟公孙越!奉家兄之命,有要事特来寻刘使君的!”
“哦?”听得前方那人的说话,被众护卫给围住的刘虞也是把脸色给放松了下来,再仔细一看,对方也的确只是一人而已。当即刘虞就是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护卫稍稍松开一些,紧接着又是对前面那人喊道:“既然是公孙伯珪的弟弟,那就请过来说话吧!”
得到刘虞的首肯,那人影也是慢慢走了过来,果然是公孙瓒的二弟公孙越,以前刘虞也曾见过他几次。见到的确是公孙越了,刘虞这才是示意众护卫散开,随即也是笑着迎上前去,对公孙越笑道:“果然是公孙将军!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公孙将军相遇,听闻公孙伯珪约我有要事相谈,我正欲去渔阳,却不知令兄让将军在此等候,有何事相告?”
“这个……”听得刘虞的问话,公孙越本要开口说,可眼珠子一转,看到周围那些警惕的护卫,却是欲言又止,说道:“使君莫要见怪,家兄令末将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此事事关重大,末将来之前,家兄交代过,切不可让旁人听了去!”
看到公孙越那紧张的模样,刘虞立马就是明白过来了,公孙瓒一向都是个好面子的人,只怕是这次想要向自己低头,却是扯不下面子,所以才会让公孙越先一步与自己商量商量。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刘虞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公孙瓒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左右看了看,刘虞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亲信,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避开他们!”
公孙越眼珠子一转,又是笑着说道:“既然使君都这么说了,末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里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使君,前面有一处凉亭,还请使君以及诸位将士移步去那里,末将就在那里与使君详谈。”
公孙越这么一说,刘虞也是犹豫了一下,便是点头答应了。眼看着这天色越来越暗,还是傻站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太像样,况且公孙越也没有再支开自己的那些护卫的意思,刘虞自然就没有反对了,随即便是由公孙越在前面带路,很快,众人便是径直来到了一处凉亭内。公孙越快步上前,在凉亭内对着刘虞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刘使君!请!”
见这凉亭虽然不大,但却玲珑有致,倒也做工精致,矗立在一片竹林当中,甚是典雅,颇符合刘虞这眼光,当即刘虞也是点了点头,径直就是迈步进了凉亭。至于那些护卫,凉亭也就那么大,他们当然不方便进去了,一个个都是护在了凉亭外。
进了凉亭,刘虞便是转头笑着对公孙越说道:“将军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虞这么笑着,其实心里已经清楚公孙越接下来所要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公孙瓒知道错了,已经不敢与自己为敌了,请求自己谅解之类的。而刘虞也是想好了要怎么回答,自然不能使直接答应了,肯定要先敲打一番,才能应下。而再看公孙越,左右看了看,笑眯眯地就是靠近了刘虞,压低声音对刘虞说道:“其实,其实,家兄此次命末将前来,只是,只是想要,想要说……”
“嗯!嗯!”公孙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刘虞也是越来越听不清楚,下意识地就是将自己的脑袋朝着公孙越那边靠了过去,不知不觉当中,刘虞竟是已经与公孙越几乎贴在了一起。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公孙越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双目中更是爆出了一道寒光!再看公孙越的双手,不知何时,竟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双手一拔,亮出了匕首刀刃处的寒光,寒气迫人!紧接着,未等刘虞反应过来,公孙越手握着匕首猛的朝着刘虞的胸口扎了过去!
刘虞正专心听公孙越说话,哪里防范了这一招,那雪白的匕首刀刃瞬间就是没入了刘虞的胸口,带起了几道血箭飞出。顿时刘虞的脸色就是变得一片苍白,两只眼睛也是瞪得老大,张口就要喊起来,却是被公孙越伸手给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就听得公孙越在刘虞的耳边悄声说道:“家兄让末将来告诉使君一声,这幽州,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