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苦肉计！你让我躲在远处的树林里，看得找你的人追上来就发信号通知你。然后让我弟弟把你扔下马车，怕他们找不到你还沿途留下了许多衣服碎片。”

“看到瑞王身影才跳河，你怕事情败露，所以借瑞王的手杀了我弟弟，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中年男子伸手要掐顾小桑的脖子，被一旁的夜枭制服押在地上。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这么能编不去写小说可惜了。我既然怕事情败露算计瑞王让他在盛怒之下杀了你弟弟，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我躲起来了，你找不到。”

“哎呦，我感觉今天这笑话我能笑一整年。”顾小桑差点笑岔气。

“姑且不说我一个外地姑娘是怎么找到你们兄弟俩为我办事的，也不说我是不是苦肉计，就说最后一点，我怎么会算到瑞王会来找我，看我跳河会杀了你弟弟，还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来救我？”

“河水那么急，他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苦肉计而已，再狠，再追求逼真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吧？反正已经受伤了，干嘛还要跳河？”

中年男子一语顿塞，偷偷朝寿王妃看了一眼。

寿王妃轻咳一声：“本来我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跳河，但是看到此刻的情形我终于明白。就是为了让他无话可说，就是为了让我们信服于你。妹妹心思之深，姐姐服了。”

顾小桑捧腹大笑，寿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此刻难道不是应该愤怒惊慌，急于辩解吗？

“这位姐姐，我本来不确定这事和你有关，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确定了。知道吗，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根本不是你家王爷的心尖儿肉。”顾小桑走到穆铮旁边，手靠他的肩膀上，食指勾住他的下巴上轻轻往上抬：“我是他的心尖儿肉。姐姐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在外面走动了，京城的贵女都知道瑞王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叫顾、小、桑。

”

“顾，你……这么可能……”寿王妃脸色煞白，差点坐不稳从椅子跌下来。

“为什么不可能？”穆铮拉住顾小桑的手。

“如果是不相干的女人，死就死了，我救她作甚？”

“万宁，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

寿王妃忽然感觉有座无形的山压在自己身上，她的身体似要承受不住，陷入地底。她咬了咬牙红着眼做最后的抗争。

“既然是十七叔的心上人，自然是京城贵女们下的手，我觉得十七岁应该去问姜玲珑。”寿王妃说到“姜玲珑”三个字时格外用力。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听说你父亲有一只亲卫，这些亲卫的背后都刺有‘万’字，是不是你的人，扒了衣服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听说要扒他衣服忽然暴起打伤夜枭，往王府外逃，不过他才逃了十多米远就被远处飞来的一箭射穿。

昼鸢把他提进房间扔到穆铮面前，撕开他的衣服一看背上果然有个“万”字。

寿王妃惨笑：“没错，是我干的。”

“我嫉妒，嫉妒你对她那么好？”寿王妃对着穆延廷说：“我错在没弄清楚她是十七叔的女人，我错在太爱你。”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我只是不想她在母妃面前出风头，我只是想把她送出京城……”

寿王妃捧着穆延廷的脸哭着问他：“延廷哥哥，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穆延廷推开她：“为什么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