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罩着她的脸,上面的泥灰胡得到处都是。
有些还飞进她嘴里,她吃了自己的鞋底灰。
“不好意思,手滑了。”王瑞用同样的话回敬她。
喂,这真的是胡子大叔吗?要不要这么给力?
顾小桑已经看呆了,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啊!”顾月娥大叫,抓下手绢狠狠地摔到地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已被泥灰弄得肮脏不堪。
王瑞又把手绢捡起来,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角度,手绢又飞到了顾月娥脸上。
“嗯,又手滑了。”王瑞淡淡地说。
什么又手滑,分明是故意的。
大叔似乎很生气啊。
话说,顾月娥骂的是她,她应该很生气才对,为何此刻心情却这么舒爽?
“你!”两次被手绢罩脸,顾月娥肺快被气炸了,她再次抓下手绢,高高举起可是在要摔下来的那一刻却停住了,怕摔下去后,还会扔回到脸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王瑞又把一枚铜钱放到她手上:“哪来的叫花子真是可怜,这枚铜钱给你去买个包子吧。”
顾月娥看王瑞满脸胡子贬低他,说他是乞丐,现在她满脸泥灰王瑞不仅回敬过去,还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着她,给了她一枚铜钱。
那枚铜钱好像烧红的烙铁一下,灼痛了她的手,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乞丐。
“你才叫花子,你全家叫花子!”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居然这样羞辱她。
她把手绢和铜钱一起往王瑞脸上丢,王瑞抬手将东西接住,当他把放下来时,那锐利的目光像一把锐利刀子扎在顾月娥身上,从头一直凉到底。
讲真,王瑞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就凭她刚刚说的话,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你想干什么?”顾月娥从来没见过如此让人害怕的眼神,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桑,你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以后别和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说话,凤不与蛆盘懂吗?”王瑞没有理会顾月娥而是转头对顾小桑说。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顾小桑是凤,顾月娥是蛆,两人档次差太远,说多了只会降低档次。
瞧人家说话多有水平不带一个脏字却把人骂得体无完肤。
蛆是什么东西?那是在最肮脏,最恶臭的地方存在的一种生物。
还有什么比这更恶心的吗?
一位正值花季的妙龄少女,一位同龄男性捧在手心里的村花居然被人如此形容……顾小桑真的很想求一求她的阴影面积。
生性高傲的顾月娥紧捂着胸口,气得胸口直疼,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被人这样形容。
等气顺了些她指着顾小桑说:“她是凤?”
“真好笑,她哪点像凤?说脸有我漂亮吗?说身段有我好吗?不过就是个从小没人要,被卖去伺候别人的贱丫头,村里只有一只凤,那就是我。”
顾小桑眯了眯眼,正想好好怼怼她,却听旁白传来淡淡声音。
“贱丫环的衣服和首饰你也争,你不是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