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只能落到小树林里了!”
二人落到一片小树林里,近距离向外一看,又发现不对了:人们穿的都是黑、蓝、绿三色家做老式农民服装,女青年最鲜亮的也就酱紫色。
所有男人都是平头或者三七分头,年轻妇女则是要么半截头发。要么辫成两条大辫子。
“我们也必须换成他们的样式和色泽,要不然,会被当成妖异的。”亓晓婷说着,拽着娇娜闪进空间。
“你也改成女装?”
娇娜见亓晓婷找出两套老气横秋的女装,不解地问。
亓晓婷:“都到老家了,我还怕什么!娇娜,把头发改梳成两条大辫子,与外面的年轻女孩儿一样!”
娇娜:“真啰嗦,衣服和发式也得一样,这是什么年代?”
亓晓婷:“听奶奶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穿漂亮了会被说成资产阶级思想,闹不好还会抓起来批斗。咱入乡随俗吧!”
时间就是一天,二人也没顾上对龙一和李洪多做解释,换好衣服梳好头,又闪出空间。
二人走出小树林,也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打听。转了半天,发现一处只有三个年龄比较大的男性在一起,这是人数最少的一伙儿了,亓晓婷忙领着娇娜向三人走去。
到了近处一看,原来这里是个大菜园子,估计得有两亩之多。三个人里有两个五十多岁,正在里面平整畦背儿。一个四十来岁的蹲在垄沟边上说着什么。
“大爷,请问,这里是哪个村里的菜园子呀?”亓晓婷装作很内行地问。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用好奇的眼神扫了二人一眼,说出了村名。
“那,请问,今年是一九几几年啊?”亓晓婷又问。
刷!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二人,好像看外星人一样,都一脸的惊疑。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起来问道。
“从公社。”亓晓婷回答。
前世看资料和听奶奶说,五十、六十、七十年代,农村是人民公社时期。公社下辖生产大队,生产大队下辖生产队,生产队是人民公社的最基层单位。
她和娇娜都是农村女性打扮,说从公社来比较合适。
“看你们细皮嫩肉的,想必也是吃公家饭的了,连今年是哪一年也不知道?”中年男人鄙夷地说。
亓晓婷汗颜,忙解释说:“这个……这个……我们一时给忘了。”
娇娜见亓晓婷回答的吞吞吐吐,很自以为是地说:“我们出来时没问!”
三个男人同时怪笑起来。
亓晓婷脸上火烧火燎的,后悔没有嘱咐娇娜尽量少说话。
另一个上岁数的男人笑笑说:“日期不问不知道还有情可原,年份也天天问?”
中年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先前给说村名的男人说:“看你们两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最好不要瞎胡来。这年头,说错一句话都挨批斗。
“最近正嚷有特务来散发传单,这么简单的常识你们都不知道,别再把你们怀疑成特务。
“告诉你们,今年是一九六八年。赶紧走,要是让红卫兵知道了,非抓起来问清来历不可!”
另一个说:“赶紧走吧,指导员要是汇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亓晓婷见说,知道刚才走的那人是指导员。说了声“谢谢”,拉着娇娜离开了。
“我们落脚的地点对不对!”走出一段路以后,娇娜问亓晓婷。
亓晓婷摇摇头:“这里在棘津州城的东南角,毛鹏的老家则在棘津州城的东北角,离着这里少说也得三十多里路。”
原来,亓晓婷的奶奶、姥姥家都在这个方位。一想到去棘津州农村,亓晓婷就联想到了奶奶家和姥姥家。娇娜捕捉到了她的脑信息,便驾云来到这里。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你的姥姥或者奶奶,让她们也惊喜惊喜!”娇娜第一次很善解人意地说。
亓晓婷苦笑笑:“看什么呀?我姥姥和奶奶还没出嫁,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娘家各是哪村!”
娇娜:“你自己的姥姥和奶奶家你还不知道?”
亓晓婷:“不是我姥姥家和奶奶家,而是我姥姥和奶奶的娘家。现在她们都还没有结婚,在娘家居住。”
娇娜一跺脚:“怎么这么多弯弯绕!奶奶家就是奶奶家,姥姥家就是姥姥家,怎么又出来了她们的娘家?”
亓晓婷笑笑:“奶奶和姥姥结婚以后,才有了爸爸和妈妈。爸爸和妈妈结婚后有了我,奶奶和姥姥才当上的奶奶、姥姥。咱来早了,奶奶和姥姥还都没结婚呢!”